【本章并非是正式更新,兄弟们明早刷新一下,就能看到正式更新。】
“砰!”
88狙那独特的清脆枪声,一马当先,率先打破了平静的假象!
当枪声传入D贩们的耳中时,那道处于悬崖缝隙处的身影。。。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水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圆点,像时间的印章。赵卫红坐在书桌前,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许久未动。窗外那辆警车早已驶离,可他仍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压力正从城市各个角落悄然合围。他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清查内部漏洞,而李小雨留下的“蒲公英种子”正在无数系统深处悄悄发芽??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比任何枪炮更致命。
他打开U盘,将《下一代启蒙课程草案》加密备份至三个不同路径,并用老式磁带录音机录下全文。这是周维国教他的方法:数字会消失,但声音藏在物理介质里,哪怕百年后也能被复原。他曾问过:“如果没人再敢听呢?”周维国只答了一句:“那就让它成为墓志铭。”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匿名ID发来的第二条消息:
>“昨夜成都读书会被盯上了。”
>“但他们抄走的笔记本里,全是抄写的唐诗。”
>“有个孩子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画成了漫画。”
>“我们笑了,他们却怕了。”
赵卫红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画面:教室后排偷偷传阅的手抄本,课间厕所隔板上用铅笔写的疑问句,还有小学生作文末尾那一行被涂改液盖住又重新写上的“我觉得不对”。这些微弱的声音,正汇聚成一股看不见的暗流。
他起身走到阳台,点燃一支烟。北京的春天依旧干燥寒冷,风里夹着尘土和远处工地的轰鸣。楼下巷口,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蹲在地上喂流浪猫,书包敞开,露出一本翻旧了的《飞鸟集》。她时不时抬头张望,动作谨慎得不像个孩子。赵卫红认出了她??那是他在腾冲见过的女孩的同学,曾因在心理测评中连续三次选择“我有自己的想法”而被标记为“轻度认知偏离”。
他掐灭烟,回到房间,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苏文澜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疯了吗?现在联系我?”
“成都的事你知道吗?”赵卫红低声问。
“知道。”苏文澜顿了顿,“不只是成都。昆明那边有两个家长被捕,罪名是‘煽动未成年人质疑教育体系’。西安更糟,一名初中老师因为让学生讨论‘什么是自由’,被停职调查。”
“孩子们还在坚持?”
“他们在进化。”苏文澜苦笑,“以前是藏纸条,现在是用数学作业本里的错题当密码;以前靠口耳相传,现在有人开发了个离线共享APP,通过蓝牙跳频传输文本,连信号都不上网络。”
赵卫红沉默片刻,问道:“你有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没有。”苏文澜声音低下去,“但我查到了一点东西。第七研究院上周紧急召开了闭门会议,主题是‘守望者-β系统的非预期行为分析’。其中提到,有一枚植入体出现了‘逆向神经反馈’现象??也就是说,不是系统控制人,而是人在反向影响系统。”
“李小雨……”赵卫红喃喃道。
“不止。”苏文澜继续说,“技术人员发现,那段‘蒲公英种子’病毒的核心逻辑,竟然是基于她自身的脑波模式构建的。换句话说,她把自己的思维习惯编成了代码,让系统误以为那是正常的运行指令。她不是黑入系统,她是用自己的意识重构了它。”
赵卫红心头一震。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录音里她说“我的大脑仍在悄悄重写代码”。她不是在比喻,她是真的在用思想对抗程序。
“他们准备怎么办?”他问。
“清除所有‘守望者’单元。”苏文澜语气沉重,“全面升级为‘守望者-γ’,新型号直接切断自主神经回路,只保留服从性反馈。第一批试点就在下周,对象是全国重点中学的心理协管员。”
“包括学生?”
“包括学生。”苏文澜冷笑,“他们管这叫‘精英筛选计划’。认为高智商、高批判性的孩子最有危险,必须提前干预。”
赵卫红猛地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全国各地已知的异常事件发生地:腾冲的记忆断裂、大理的手环暴动、成都的读书会、西安的课堂提问潮……每一个点都像一颗星火,而如今,风暴即将来临。
他抓起相机包,取出一台改装过的老式收音机。这是他和地下网络联络的方式??通过短波广播,在凌晨三点十七分播放特定频率的白噪音,其中嵌入摩斯密码。他曾用它传递过军方秘密实验名单,也曾借此警告过即将被捕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