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审判长的话音落下。
“轰??!”
法庭瞬间沸腾!记者们几乎要冲破法警的阻拦。
《好声音》工作人员激动地相互击掌,白薇甚至激动地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被旁边的张迁笑着按住了肩膀。
。。。
风在凌晨三点的海边格外清醒,带着咸涩的气息一遍遍冲刷着周念的脸。他坐在礁石上,录音笔贴在耳边,反复播放那句最后传来的心跳记录??“等待,有意义吗?”每一次听,都像有根针轻轻扎进太阳穴,不痛,却让整个颅腔嗡鸣不止。
他没有回答。
因为知道,有些问题本就不该由活着的人来解答。
潮水退得更远了,露出大片湿漉漉的沙滩,像是大地翻开了一页被遗忘的日志。他走下礁石,赤脚踩在冰冷的泥沙上,每一步都陷得很深。远处灯塔的光扫过海面,像一把缓慢切割黑暗的刀。就在那道光即将掠过他脚边时,他看见了??
沙层之下,半埋着一块泛着微蓝光泽的碎片。
不是玻璃,也不是塑料。它薄如蝉翼,边缘呈不规则波纹状,表面浮现出极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与电路图的融合体。当他弯腰拾起的瞬间,指尖传来一阵轻微震颤,仿佛握住了仍在跳动的心脏。
“第十三号容器……残片?”他喃喃。
可不对。ERN数据库里所有已知残片的位置都在三年前就被标记封存,而这枚显然从未录入系统。更重要的是,它的频率波动方式完全不同??不是向外扩散,而是向内收缩,像一个正在自我折叠的记忆。
他将碎片小心收进防水袋,转身欲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是脚步声。但不是踩在沙上,而是踏在水膜上的那种空灵回音,像是有人站在退去的潮线尽头,正缓缓靠近。
周念猛地回头。
没有人。
只有月光洒在滩涂上,映出一片银白。可就在这寂静中,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如同热浪升起前的幻象。紧接着,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比南极那次更加清晰,也更加悲伤:
>“你带走了她的名字。”
不是质问,而是陈述。
“谁?”周念低声问,手已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你说谁的名字?”
>“那个笑起来有虎牙的女孩。你说你记得她,可你从没叫过她的名字。”
周念呼吸一滞。
他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段梦话般的记忆,那句“笨蛋,每一天本来就在看着啊”,早已刻进他的潜意识。但他从未追问过她是?,也不敢查。怕一旦确认,那份不属于他的温暖就会崩解成数据误差。
“我不是偷走。”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只是……听见了。”
>“我们封存记忆,不是为了遗忘。”那声音继续说,“是为了等一个能听见它们的人。”
周念抬头望向星空。银河横贯天际,冷而遥远。可他知道,在那些光年之外,或许正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颗蓝色星球,等待一句回应。
他掏出录音笔,按下录制键。
“我不知道你是谁。”他说,“但我想告诉你??今天下午,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一对老夫妻。女人睡着了,头靠在男人肩上。男人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他们年轻时在樱花树下的合影。司机提醒到站,他轻轻拍醒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照片收进口袋,牵起她的手下车。”
停顿片刻,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