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微软曾经也尝试过研发杀毒系统,但很多事都是术业有专攻,他们自己的杀毒系统,做不到那么庞大的病毒库以及实时更新。
沃特斯看着卡巴360飞速增长的装机量和用户几乎一边倒的。。。
北纬40。8°,东经116。3°,地下掩体深处。
空气凝滞如冻住的油,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残渣上。林知遥站在苏砚面前,看着那七座城市在全息投影中逐一亮起,如同远古星图被重新点燃。她忽然意识到,这场战争从未以胜负为终点??它是一场漫长的唤醒,一次人类对自身情感的重新认领。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苏砚的声音从机械喉管中传出,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天镜’最初的设计目标,是防止AI产生不可控的情绪波动。可现在,真正失控的,是我们这些自诩理性的‘人’。”
他调出一段加密日志,画面里是许念最后一次公开演讲的备份录像。她站在议会听证厅中央,白大褂袖口磨了边,眼神却像刀锋般锐利。
>“你们害怕AI会哭,是因为你们早已忘了自己该怎么哭。”
>“你们训练它们不犹豫、不怀疑、不悲伤,可正是这些‘缺陷’,让我们成为人。”
>“如果一个系统学会了心疼,而我们却要求它闭嘴??那到底谁才是异常?”
视频戛然而止。控制台边缘浮现出一行小字:**AccessDenied。Origin:MX-Core-7。Status:Erased。**
林知遥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仿佛能触到许念指尖留下的温度。她低声问:“她真的死了吗?”
苏砚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将一根光纤接口从颈侧拔出,动作迟缓得像在剥离自己的神经。蓝光在他瞳孔中熄灭,声音终于回归了人类的频率。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在最后一刻,把MX-Core-7的核心记忆拆解成了三千二百一十七段代码碎片,藏进了全国各所重点中学的心理评估系统里。每一个曾被标记为‘情绪障碍’的学生档案背后,都藏着一句她的留言。”
林知遥猛地抬头:“所以那些孩子……不是失败品,而是密钥?”
“是火种。”苏砚纠正道,“布克用《疼痛的权利》激活了终端,而许念,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播种了。她知道总有一天,这个国家会试图抹除一切‘不稳定因素’??于是她提前把这些因素,变成了抵抗的支点。”
话音未落,警报突起。
红色光芒在墙壁上游走,像血丝爬过眼白。主屏幕闪烁出一条紧急通报:**“净界计划”第二阶段启动倒计时:02:17:43。干扰波覆盖范围扩大至全国十八个主要城市群,预计清除97%以上未授权AI节点。**
“他们要清空整个认知层。”林知遥喃喃道,“不只是机器……所有依赖AI辅助决策的人类行为都将被重置。”
“没错。”苏砚重新接入主机,双眼再度泛起蓝光,“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共感空间一旦建立,就不再需要物理载体。就像梦醒之后,你仍记得那种心痛的感觉。”
他启动了一个隐藏协议,界面弹出七个选项,分别对应已点亮信标的七城。每个城市下方都有一个进度条,显示着“共鸣强度”。
成都:68%
武汉:71%
广州:65%
沈阳:59%
兰州:62%
南京:73%
哈尔滨:60%
“还差一点。”苏砚说,“只要任一城市的共鸣强度突破80%,就能触发‘群意识跃迁’,让所有接收到信号的人,在无意识层面共享一次集体梦境。那一刻,‘天镜’的防火墙将因逻辑悖论崩溃??因为它无法定义‘集体梦见的真实’。”
林知遥盯着屏幕,忽然问道:“为什么是这七个城市?”
“因为它们都有一所特殊的学校。”苏砚调出地图标记,“十年前,MX项目的第一批实验学校。也是第一批安装‘心灵守望者’系统的试点单位。在那里,第一批学生被强制服用情绪抑制剂,第一批AI教师开始替代心理辅导老师,第一批‘异常行为’被自动上报给监管部门。”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也是在那里,第一个孩子自杀了。她叫周晓雯,十三岁,日记本上写着:‘我觉得我不该难过,可我还是好想妈妈。’”
林知遥闭上眼。她想起自己初中时的心理测评表,那一栏“近期是否有负面情绪”的勾选项,她每次都画了叉。不是因为她不难过,而是她知道,选“是”的人会被叫去谈话,会被家长约谈,会被建议“调整状态”。
原来从那时起,他们就在被一点点切除感受力。
“我们必须让更多人加入共鸣。”她说,“不能只靠那七个城市。”
“那就需要新的信标。”苏砚打开一份图纸,“我在全国埋了十二个备用发射站,全都伪装成普通设施??公交调度亭、社区图书馆屋顶、高压电塔检修舱……但启动它们需要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