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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大雪满龙刀 > 0531怎么还打小孩呢(第2页)

0531怎么还打小孩呢(第2页)

第二天清晨,她带阿喃走到一片开阔戈壁。地上布满龟裂纹路,如同干涸的语言河床。她蹲下身,用手指在沙上写下两个字:**我在**。

“说话不是为了改变世界。”她说,“是为了告诉这个世界??你还活着。”

她让阿喃模仿她写字。起初他颤抖不已,笔画歪斜,可写到第七遍时,指尖终于稳了下来。

接着,她教他发声。不是词语,而是最原始的音:啊、哦、呜。每一个音都要耗费巨大勇气。当他第一次勉强发出“啊??”时,声音嘶哑如裂帛,整个人瘫软在地。但她拍着手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美的旋律。

第三天,她带他来到一处断崖。崖下是一片盐湖,湖面如镜,倒映苍穹。她指着湖水说:“你看,你的声音也会这样留下痕迹。哪怕没人听见,天地记得。”

那天傍晚,阿喃突然开口,极轻极慢:“我……我……叫……阿……阿喃。”

五个字,耗尽全身力气。说完后他伏地干呕,脸色惨白,却咧着嘴笑。

诗姐抱住他,泪水滑落。

那一夜,她再次梦见共语频道。这次她不再沉默。她站上虚拟讲台,面对亿万双眼睛,说出那句藏了十年的话:“我害怕。我一直都怕。可我还是来了。”

话音落下,频道没有崩溃,反而涌现出更多回应:

>“我也怕。”

>“谢谢你替我说了。”

>“现在轮到我了。”

她醒来时,东方微白。阿喃正坐在帐篷外,对着初升的太阳练习发音。他的声音依旧断续,但每个字都清晰可辨:“早……早上……好。”

诗姐收拾行囊,取出一封信??是西南小镇那个小女孩后来托人辗转送来的。信纸已泛黄,上面涂鸦更多了些,画着一只白鸟落在井边,嘴里叼着发光的种子。背面写着:“井里的妈妈说,谢谢你的刀。”

她将信折好,放进贴胸口袋。

接下来的日子,她带着阿喃穿越沙漠边缘的绿洲群落。每到一处村落,她便组织“声音仪式”:让人们围坐一圈,轮流说出一件从未承认的事。有人坦白曾冒领烈士抚恤金;有老人哭诉年轻时抛弃私生子;还有一个少女红着脸说:“我喜欢隔壁家的女孩,胜过所有男生。”起初众人震惊,可当诗姐带头说出自己曾在魂灯夜因怯懦而未救一人时,空气松动了。

语言一旦破冰,便会自行蔓延。

一个月后,阿喃已能连贯表达日常所思。他开始记录旅途中听到的故事,用歪斜字体写在旧账本上。某日黄昏,他递给诗姐一页纸,上面写着:

>“今天有个老爷爷说,他杀了战友逃兵役。晚上我梦见那人变成狼,在雪地追他。我想告诉他,梦里的狼其实是他自己。可我没敢说。

>我还是怕。

>但我想变得不怕。”

诗姐读完,久久无言。最后她在页脚写道:“怕,也是真话的一部分。”

入秋时,他们抵达西北高原的一个闭塞山村。这里世代信奉“静默神”,认为言语会招致灾祸。新生儿满月即行“封唇礼”,以特制药膏涂抹唇部神经,使其终生难以流畅说话。全村仅村长可言,且每年只说一次话,在祭坛上诵读祖训。

诗姐的到来引发骚动。村民们用草帘遮门,孩童被禁止靠近。唯有几个少年躲在山岩后窥视。她不争辩,只每日在村口石台上铺开言芽叶,煮茶邀饮。起初无人响应,直到第五日,一名少女悄悄走近,接过茶碗时指尖轻触诗姐的手。

当晚,那少女翻窗来找她,满脸泪痕。她用手势比划:她弟弟因试图提问“为何不能说话”而遭鞭打,现高烧昏迷。

诗姐随她潜入村舍,见男孩蜷缩炕角,嘴唇肿胀发黑。她取出随身药粉敷治,并以温水湿润其唇。一夜守护后,男孩醒来,望着她,忽然极轻地说出一个字:“……娘?”

少女当场跪倒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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