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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小遥vs芽衣我避她锋芒（第2页）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什么？”凯特惊愕，“你现在是英雄！联盟会给你一切资源，为什么不通过正规渠道？”

“因为规则保护不了真相。”大智冷笑，“还记得那些骸骨吗？它们也曾被登记在册，被称为‘科研贡献者’。我要走的路，不会出现在任何报告里。”

第二天清晨，破界学园宣布进入临时休整期。官方说法是“战后心理调适”，实则九名核心成员已悄然集结。

会议室内，地图铺满整张长桌。

“十三个信号点。”凯特指着屏幕，“分布在丰缘、关都、神奥、合众、卡洛斯、伽勒尔、帕底亚七大地区。最危险的是这个??”他放大一处坐标，“就在常磐森林地下三百米，原火箭队总部遗址。”

小刚补充：“那里曾进行过大量超能力系宝可梦洗脑实验。如果‘新黎明’继承了他们的技术，很可能已经培育出一批……没有自由意志的‘影子训练家’。”

“我去伽勒尔。”雷丘少年举起手，眼神坚定，“我在那边有线人。而且，我家雷丘最近总做噩梦，梦见自己站在竞技场中央，对面站着另一个‘我’。”

女孩抚摸着飞行螳螂的背：“我和她去合众。那里有座废弃的电磁塔，小时候妈妈说过，那是初代电系研究员最后消失的地方。”

一人接一人报出目的地。

大智静静听着，直到所有人说完，才开口：“记住，我们不是去摧毁，是去唤醒。每一块芯片背后，可能都曾有过挣扎的灵魂。我们要做的，是让那些被遗忘的痛，重新被人听见。”

临行前夜，老者拄着拐杖来到宿舍。

他带来一本泛黄的手札，封面写着《破界者名录》。

“千年来，共有六十七位破界者尝试建立无伤共生的世界。”他翻开第一页，画像依次浮现，“他们大多失败，有的被烧死，有的被囚禁，有的甚至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宝可梦。”

他停在最后一章，空白页上渐渐浮现出大智的名字，墨迹未干。

“你知道为什么只有名字，没有结局吗？”

大智摇头。

“因为你的故事还没写完。”老人轻叹，“但我要提醒你??最可怕的敌人，往往不是拿着武器的对手，而是你自己内心的动摇。当你看到另一个‘你’微笑着说出你最深的愿望时，你能确定那不是真理吗？”

大智沉默许久，最终将手按在书页上。

“我会记得，我是谁。”

七日后，全球十三处据点几乎同时遭到突袭。

没有硝烟，没有爆炸，只有一道道青绿色光芒划破夜幕，伴随着古老咒文的吟唱。

在伽勒尔，雷丘少年面对镜像舱中的“自己”，听见对方笑着说：“只要你按下按钮，就能赢得所有比赛，再也不用担心失去。”但他只是蹲下身，抱住颤抖的雷丘，轻声说：“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自私了。现在，我想陪你输一次。”

在合众，女孩闯入电磁塔核心，发现数十具连接着导线的儿童躯体，意识被困在虚拟训练程序中。她撕毁主控线路，抱着昏迷的孩子逃出火海，飞行螳螂用尽最后力气撑起屏障，翅膀焦黑脱落。

在关都，小刚破解了记忆清洗系统，释放出上百只被改造的勇基拉。它们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他坐下来，一首一首哼着童谣，直到第一只抬起手，笨拙地回应了他的握手。

而在常磐森林深处，大智独自踏入地下基地。

这里的一切都仿照破界学园建造，甚至连走廊墙壁上的涂鸦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里的教室里坐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脖颈插着数据线，眼前悬浮着虚拟宝可梦。

讲台上，站着“另一个大智”。

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甚至同样的伤疤。

“欢迎回家。”他说，微笑温和，“你不必再奔波，不必再痛苦。我可以替你完成理想??一个没有背叛、没有死亡、没有犹豫的完美世界。”

大智站在门口，蜥蜴王紧贴身旁。

“你说这是家？”他环顾四周，“可这里没有笑声，没有眼泪，没有争吵后又拥抱的瞬间。你复制了一切，唯独忘了最重要的事。”

“是什么？”

“**错误的权利。**”大智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可以犯错，可以后悔，可以在夜里质疑自己是不是配得上伙伴的信任。正因为如此，每一次和解才显得珍贵。你给他们的，只是安全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