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等把这些动物都安顿好后,两人才收拾着上了炕,季然这次脸上有小伤口,不能乱钻了,只能好好躺在枕头上,不过李淮山这次抱着他,抱的很结实。手臂揽着他,手指扣在指缝里,下巴也抵在季然头上,严丝合缝。
nbsp;nbsp;nbsp;nbsp;季然听见他说:“别怕。以后我都不会走那么远了。”
nbsp;nbsp;nbsp;nbsp;季然说:“我不害怕。”
nbsp;nbsp;nbsp;nbsp;李淮山手指扣紧了,声音沉了些:“遇到那些狼群也不害怕?”
nbsp;nbsp;nbsp;nbsp;季然觉得他更害怕一些,季然伸出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拍他:“我没事,你别害怕。”
nbsp;nbsp;nbsp;nbsp;李淮山身体僵硬了下,片刻后,他跟季然说:“我父亲就算在那个断崖下出事的,”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太久了,没有人说,也不想说。这是他们家的不幸,说出来也只能让别人幸灾乐祸,那一点儿同情心不够日后借钱糟践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李淮山讲的很慢。
nbsp;nbsp;nbsp;nbsp;幸好季然很乖,不会插话,让他一点点儿回想那些事。
nbsp;nbsp;nbsp;nbsp;第115章
nbsp;nbsp;nbsp;nbsp;六年前的旁晚,他也跟季然一样,在院里怎么等都等不到早该下山的父亲,于是知道是出事了,那时候他没有大黑,大黑受伤了,不能跑回了报信,于是他在这三座山里找了一圈又一圈,绝望了一次又一次,才在悬崖下找到了他只剩一条腿的父亲。
nbsp;nbsp;nbsp;nbsp;后来他父亲跟他说,他遇上了黑瞎子,要不是被挂在松树上,他爹恐怕连尸骨都留不下来。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父亲还活着的那一刻有多么高兴,恐慌了半个晚上的心因着看到他而活过来。
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后面的那三年,无论他爹怎么反对,他们家也散尽钱财求医问药竭力想留住他的原因,不仅仅是孝心,更是因为他舍不得父亲,父亲是他心中的英雄,是他家里的顶梁柱。哪怕他躺在床上已经无法支撑这个家,他也希望他活着。
nbsp;nbsp;nbsp;nbsp;只是老天无眼,他父亲熬了三年还是撒手人寰。
nbsp;nbsp;nbsp;nbsp;李淮山说到这里时下意识的抱紧了季然,手臂绷的很紧都没有止住簌簌的发抖,他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了,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的滋味了。
nbsp;nbsp;nbsp;nbsp;今天晚上他失控了,在找不到季然的那一刻,那些压在他心底里的恐惧都一再的翻出来,比当年更加严重,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他这么一个大人崩溃成这样确实丢人了。
nbsp;nbsp;nbsp;nbsp;李淮山把头抵在季然头上,不想让季然抬头看他失态。
nbsp;nbsp;nbsp;nbsp;季然没有看他,但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安抚一个孩子,李淮山不想让自己掉眼泪,但还是把眼泪滴在了季然发丝里。
nbsp;nbsp;nbsp;nbsp;他在那一晚上哭过后,已经很久没有哭了,这次哭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等缓过来后,他捧着季然脸吻了上去,他想要深刻的拥抱这个人,把他变成自己的,融进他的血肉里,跟他成一体。
nbsp;nbsp;nbsp;nbsp;季然回应他了,那张他晚上上浅尝辄止的嘴唇此刻微张着欢迎他,喘息的时候哼哼着喊他‘二哥’,李淮山脑海里最后一根弦绷断了,再也无法控制了。
nbsp;nbsp;nbsp;nbsp;季然反趴在被窝里,身上李淮山还紧紧追着他,他喜欢用这个姿势,因为这个好进,刚才他们俩第一次,李淮山把他浑身上下都啃软了也没能找到地方进,把季然反过来后,才误打误撞的进来了,进来之后就一直用这个姿势。
nbsp;nbsp;nbsp;nbsp;季然被他锁着手臂爬不出去,哼哼了几声:“轻点儿,慢点儿,哼~”
nbsp;nbsp;nbsp;nbsp;鼻音他控制不住,哼出来都长的跟拉丝的糖一样,李淮山把他拉回去了,吻他脖颈,低声的讨好他,说尽量。
nbsp;nbsp;nbsp;nbsp;尽量什么呀,季然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也知道自己前面一个月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nbsp;nbsp;nbsp;nbsp;他很乖的配合,因为知道配合的好的话会快一点儿。
nbsp;nbsp;nbsp;nbsp;果然在他超级配合下,李淮山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季然也是累的,他把额头抵在被子上,不想趴下去,因为身上全是汗,还有他弄出来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他哑着嗓子喊李淮山:“二哥,拿毛巾来。”
nbsp;nbsp;nbsp;nbsp;哪知他刚喊完,本来要下去的李淮山又缠上来了,季然懵了下:“二哥?”
nbsp;nbsp;nbsp;nbsp;李淮山缓缓抱紧他时,在他耳边厮磨:“再叫声‘二哥’。”
nbsp;nbsp;nbsp;nbsp;季然这次不叫了,他知道哪儿出问题了,他又不傻,被欺负了这么多次当然要长记性了。
nbsp;nbsp;nbsp;nbsp;夜深了,屋里窃窃私语声也低了。
nbsp;nbsp;nbsp;nbsp;季然打哈欠道:“明天我们要赶大集。”
nbsp;nbsp;nbsp;nbsp;李淮山说:“不着急,明早你睡醒了我们再出发。早饭我做,您尽管睡就好。”
nbsp;nbsp;nbsp;nbsp;季然又问:“那娘他们会等我们吗?”
nbsp;nbsp;nbsp;nbsp;李淮山嗯了声:“会的,他们会来这里接我们,正好试试新买的牛车。你可以跟娘、嫂子他们坐在上面。”
nbsp;nbsp;nbsp;nbsp;明天怎么走路都安排好了,季然就放心的睡了。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果然李大哥拉着牛车上来接季然两人,看他们俩还在吃早饭,啧了声:“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今天要赶集啊?怎么才吃早饭啊?不过怎么这么香呢?哇,鸡汤面?谁擀的面条这么细?吆还有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