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医生……?”
什么时候请了医生呢,家里面谁生病了吗?
“太太,您忘记了吗?您今天早上起床有点发烧呢。”
她神思恍惚了一瞬,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刚整理好睡皱的衣服,医生就进来了。他穿着白大褂,生着六只血一般的眼睛,至纯的黑色耳羽似乎连光线都能吸收。
“啊,要先测测体温。”医生微笑着说道,走上来捏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
舌头在她甜美的樱桃小口里翻搅,激烈无比,像要吃了她一样,吻得祁棠几乎要窒息。
“嗯,口腔温度有点高。”
祁棠一下就清醒了,哪有这种测温度的办法!这个流氓!她奋力地推动着对方的胸膛,却感觉在推一堵坚硬的磐石,一动也不动。
“听我说,太太。”他捧着她的脸,低低笑着,喘息,“你的丈夫不是好人。我曾经有一个很爱我的妻子,可是被他从身边夺走了,我的妻子还怀着孕呢。”
“……你就是我的妻子,不记得了吗?妈妈。”
祁棠恐惧无比,她想要求救,却发现下人此刻就像玩偶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眼睛是两颗纽扣,嘴巴是黑线缝合起来,身体里塞满了棉花。
不对,她就是个玩偶!
“放开我!”
啪!
她扇了这个危险的男人一记耳光。
他被扇得偏过头去,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颊,转头笑道:“好爽,再来一巴掌。”
简直是疯子!
不断挣扎的祁棠让他有些无奈,医生脱下白大褂,分开了她的双腿,目光灼灼地跪在了她双腿之间。
“那我只好身体力行让你想起来了。”
沈妄却在这时推门而入,他脸色森寒,随手撕了上来阻止自己的女仆,又用力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将他抵在墙壁上。
咔的一声。
清脆的裂骨声传来,医生的脑袋软趴趴地低垂下去,然而他的视线依旧锁定着她,脸上带着幽微的笑意。
蒙上阴翳的瞳仁中,全是祁棠蜷缩在椅子上惊慌失措的影子。
“你杀了人!”祁棠捂着嘴,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他先闯入我的领域。”沈妄冷冷地说道。
“那也可以叫警察,而不是把他杀了!这是犯法的!”
实际上没有警察。
也没有尸身。
她被沈妄从房间里抱了出去,挣扎着跑回来看的时候,尸身却消失了!
就这么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难道这里真的是梦?!她头脑混乱起来,感受到一阵尖锐的刺痛,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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