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父亲的徒弟?
赵香君虽然话不多,但是看人的眼光可毒了,怎么看这个青年人与韩雪家的气质都不搭。韩雪父亲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你们几位也是过来考察果饮店的吗?”
考察果饮店?也是?这。。。
清晨的雾还未散尽,林晚已经坐在了庭院的老藤椅上。吉他横在膝上,琴身被夜露打湿了一角,泛着微光。他没有急着拨弦,只是静静看着那行新出现的菌丝文字,像读一封来自宇宙深处的回信。
“继续写。”
三个字,轻得像一阵风,却重得能压住心跳。他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个声音??不是苏婉,不是小满,也不是女儿幼时哼唱的童谣。而是一种更广袤、更沉默的存在,像是整片星空俯身低语:你还未完成。
他睁开眼,指尖轻轻抚过琴颈。这把吉他,曾为爱人弹过情歌,为亡者奏过安魂曲,也为陌生人谱出共鸣。如今它不再只是一件乐器,而是某种通道的钥匙,连接着生与死、记忆与遗忘、个体与集体之间那条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线。
他忽然想起昨夜的梦。
梦里他站在一片无边的草原上,脚下是柔软发光的苔藓,头顶没有星星,只有一层流动的银色光幕,如同极光垂落人间。远处篝火燃烧,却没有热意,只有歌声。千万人齐声哼唱一首他从未听过却又无比熟悉的旋律,每一个音符都像从他胸腔里长出来的。他走近,发现围坐的人影大多模糊不清,但每一张脸,都在微笑。
一个孩子走到他面前,约莫七八岁,穿着旧式校服,手里攥着半截彩色铅笔。
“林老师,”她说,“你少写了一句。”
“哪一句?”
她没回答,只是把铅笔放在他掌心,然后转身跑回人群,消失在光中。
醒来时,他的手心里真的多了一截铅笔头,蓝色的漆皮剥落了一半,和赵秀兰带来的画册里那支一模一样。
此刻,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铅笔,又抬头望向菌丝花园。那些花朵正缓缓移动,重新排列成新的句子:
**“沉睡的名字正在醒来。
请替他们开口。”**
林晚深吸一口气,将铅笔夹在琴弦间,像是给吉他戴上一枚勋章。然后,他开始调音。
第一个音落下时,一朵菌丝花悄然绽放,花瓣呈淡紫色,边缘泛着金光。这不是他熟悉的颜色。他记得系统资料里提过:金色代表“跨代记忆激活”,而紫色,则象征“未竟之愿”。
他知道,这首歌要献给那些活在别人记忆缝隙里的孩子。
他闭上眼,让思绪沉入四十年前的福利院。那栋灰墙红顶的小楼,走廊尽头总传来钢琴走调的声音;午休时,孩子们躲在被窝里传阅手绘漫画;小芳坐在窗边画画,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像一层薄霜。她从不哭,哪怕医生说她只剩三个月。
他曾问她:“你想留下什么?”
她笑着说:“我想让妈妈以后听歌的时候,能听见我的笑声。”
于是他写了《蝴蝶飞不过冬天》,却被院长撕碎扔进垃圾桶。“太伤感了,”院长说,“这些孩子需要希望,不是眼泪。”
可希望是什么?是假装痛苦不存在吗?
林晚的手指缓缓拨动,一段缓慢的旋律浮现出来,带着木琴般的清脆与大提琴的低鸣交织。他轻声唱:
>“他们叫你坚强,就不许你疼,
>叫你勇敢,就不准你说冷。
>他们把你关进‘明天会更好’的童话里,
>却忘了你也想在今天哭一场。
>
>可你在纸上画满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