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须弥?千壑沙地。
原草龙阿佩普之行宫。
空洞的龙巢,如今已经被大量的工程机械占据。
成千上万穿着金钱商会工装的人在其中劳作。
开辟空间,铺设地板,建立支柱…
运输。。。
少年站在门口,手指紧紧捏着那张纸条,指节泛白。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裤脚还沾着泥点,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跑来。风从巷口吹进,掀动了门边挂着的铜铃,叮当一声,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始。
“进来吧。”年轻人重复了一遍,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灯亮着,就是开门。”
少年迟疑地跨过门槛,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什么。他把纸条摊在柜台上,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我想说一句话,但我妈说不能说,说了就会被带走。”
年轻人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看着那张纸条,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少年脸上??那是一双藏着太多话的眼睛,像深夜未熄的烛火,在风里摇晃,却始终不肯灭。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陈……陈默。”少年低声道,“我今年十四岁,在璃月港第三中学读初二。”
“陈默?”年轻人轻轻念了一遍,“名字很好听。沉默,也可以是一种力量。但今天,如果你想说,这里没人会把你‘带走’。”
少年咬了咬嘴唇,忽然抬头:“我爸爸不是死于矿难,他是被推下去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墙上的字迹微微震颤,一道新的墨痕悄然浮现:
>“他说:我看见了,可没人信我。”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收音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在接收一段遥远的信号。年轻人静静地看着陈默,没有打断,也没有质疑。他知道,有些真相埋得太久,一开口就会带出血。
“那天晚上,我妈不让我说。”陈默的声音开始发抖,“她说矿务局的人来了,说只要我们签字领抚恤金,就不要再提别的。可我看见了……我在山坡上捡柴,我看见他们把他往井口拖,然后……然后有人踩了他的后背,把他踹了下去!”
他的眼泪终于砸下来,落在柜台的木纹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们说是塌方。可我爸明明是被人害死的。可现在,连老师都叫我别写相关作文,同学也躲着我……好像我说的是假话,好像我才是那个疯子。”
年轻人缓缓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杯温水,递给他。
“你说的不是假话。”他说,“而且,你不是疯子。你是唯一记得真相的人。”
陈默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
“那你……你会帮我吗?”
年轻人没回答。他转身走向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正是那份《共感宪章》的手稿。他翻到第二条,递给陈默:
>**《共感宪章》第二条:每个人都有权利质疑被掩盖的真相,无论它多么令人不安。**
“这不是法律。”他轻声说,“但它比法律更古老。它是人心的契约。你愿意成为这条契约的见证者吗?”
陈默怔住了。他盯着那行字,嘴唇微动,最终用力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盲人老人拄着拐杖快步走进来,脸色罕见地凝重。
“出事了。”他说,“刚才有个匿名电话打到社区中心,说‘心意专营’藏有非法意识传播装置,警方正在调取监控录像,可能今晚就会来搜查。”
年轻人神色不变,只轻轻合上手稿。
“他们终于动手了。”他说,“比预想的快。”
林小满抱着她的录音机缩在角落,小声问:“我们会关门吗?”
“不会。”他摇头,“只要还有一个人想说话,这家店就不会关。”
他转向陈默:“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把这件事忘掉;二是留下,把你的故事录进‘心域’,让它成为公共记忆的一部分。代价是,你可能会被盯上,被孤立,甚至被威胁。你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