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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真系对嗨唔住我系差佬（第2页）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我曾经相信，成为‘完美救世主’就能弥补一切。可当我真正有能力改变时，才发现……我不是在拯救别人，是在逃避自己的失败。”

启轻轻抱住她：“那你现在呢？还想要完美答案吗？”

她靠在他肩上，声音很轻：“不要了。我只想做个会哭、会怕、会后悔，但依然愿意往前走的人。”

话音未落，裂缝中的蓝光骤然增强。整片废墟开始共振，地面浮现出古老的电路纹路，竟是与南极遗迹同源的技术符号。空中凝聚出一行字：

>**“检测到双生核心意识回归。

>最终协议解锁条件达成。

>是否激活‘挽歌协议’？”**

“挽歌协议？”启警惕地问，“那是什么？”

林小遥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决然：“是最后的保险。当年我留下备用人格的同时，设下了一个反制程序??一旦全球集体共感能力达到临界点，且两名初始连接者同时在场，就可以逆向唤醒所有被强制遗忘者的深层记忆。”

“代价是什么？”启立刻追问。

她苦笑：“我的意识可能无法承受双重人格的融合。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或者永远失去‘林小遥’这个名字。”

“不行！”启抓住她的肩膀，“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需要你再牺牲一次！”

“这不是牺牲。”她凝视着他，“这是偿还。也是自由。那些被抹去的人，不该永远困在静默里。而我……也该学会放手。”

启还想说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轰鸣打断。

几辆黑色装甲车疾驰而来，在废墟外停下。车门打开，走出一群身穿灰制服的人，胸前佩戴着“新秩序同盟”的徽章。为首者举起扩音器：

>“公民请注意！你们正在接触非法记忆残余，涉嫌扰乱社会情绪稳定。立即终止操作，交出相关设备，否则将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启冷笑：“又是这套说辞。”

林小遥却平静地看着他们走近，忽然按下手腕上的终端按钮。瞬间，整个城市的广播系统自动开启，播放出她昨夜录制的那段话：

>“你们不必完美才能被接纳……哪怕颤抖着说出‘我撑不住了’，那也是勇气。”

声浪如潮水般扩散。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有人打开手机转发，有人直接对着天空呐喊回应。一所中学的教室里，学生们集体站起，齐声复述最后一句。幼儿园的孩子们手拉手围成圈，唱起一首关于星星与眼泪的童谣。

灰衣人们愣住了。

他们带来的干扰器失效了。他们的命令词失去了震慑力。因为他们面对的不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一张由千万次真实共鸣织成的网。

“你们不明白。”林小遥走向他们，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风声，“你们以为控制记忆就能控制人性。可人类最顽强的部分，恰恰藏在那些你们想删除的‘缺陷’里??悲伤、愤怒、悔恨、爱。”

为首的男子嘴唇颤抖：“可没有秩序，世界就会崩溃！”

“那你们所谓的秩序，”启走上前，“就是让所有人都变成不会哭的机器吗？那样的世界，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那人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回答。

就在此时，地底蓝光猛然暴涨。林小遥闭上眼，将手掌贴在裂缝中心。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仿佛正一点点融入光芒之中。

“等等！”启伸手想拉住她，“至少告诉我，你会回来吗？”

她回头一笑，宛如初见时的模样：“记得我说过吗？真正的共感，是承认脆弱有权存在。所以，请你也允许我脆弱一次??允许我去完成这件只有我能做的事。”

“但你要答应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当你听到全世界都在说话的时候，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为你沉默。”

光吞没了她。

启跪倒在地，手中只剩下一枚晶莹的晶体，形状如同泪滴。

刹那间，全球各地同时发生异象：

东京街头的巨大广告屏上，原本播放奢侈品广告的画面突变为一位老人的照片，旁白响起他生前未曾公开的遗言：“对不起，儿子，爸爸不是不想陪你长大，是病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