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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这不会没有意义（第2页）
“当石油烧完，核裂变废料堆成山，只有聚变能能让文明再往前迈一大步。”
“现在每一次失败的数据，都是在给未来的反应堆清障。”
他认真说道。
“这些数据偏差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知道可控核聚变有瓶颈，可没想到连突破的方向都如此渺茫。”
庄南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困惑。
“这不是技术瓶颈，这是认知牢笼。”
“人类用百年时间搭建的物理大厦，在1。5亿度的等离子体面前，不过是沙滩上的积木。”
“我们连磁岛为何突然爆发都解释不清。”
“本质是因为现有理论框架根本容纳不了这种超现实的物理现象。”
楚衍说道。
“既然注定碰壁，为什么还要投入海量资源？”
庄南看不明白。
“因为这是文明的宿命。”
楚衍忽然笑了。
“原始人打磨石器时，不会知道这会开启青铜时代。”
“伽利略仰望星空时，也预见不到相对论的诞生。”
“可控核聚变就像插在当代物理边界上的旗帜，我们明知可能终生无法触碰，却必须有人举着它向前走。”
他走到庄南面前。
“从个人角度看，这是场必输的赌局。”
“耗尽青春，可能只换来论文里一句实验失败。”
“但从文明尺度，每一次数据积累都是在拓宽人类认知的边界。”
“就像寒武纪的三叶虫永远理解不了恐龙的世界，但正是它们的灭绝，为更复杂的生命形式腾出了进化空间。”
他简单的举一个例子。
庄南望着对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观测站穹顶外的银河。
那些亿万年前的星光穿越虚空抵达地球时，或许也在等待某个文明将它们破译。
他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喉间泛起一丝涩意。
“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见解。”
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上几分敬佩。
“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老生常谈。”
楚衍语气平淡。
“你打算用数学建模突破瓶颈？”
庄南看着楚衍发出来的推导公式。
“数学只是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