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不曾说完就叫妙珠打断:“我騙你的,我一直騙都在騙你的你总说我错了?我没错,我就是没错!”
他总是逼她认下那些不属于她的错,她早就想说了,她没有错,她没有错!
他凭什么将她当狗来训,狗都不该是她这样的。
她无错有之,她何罪可畏。
她再也不要去认下那些不属于她的过错了。
她认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这次她不认了,这次她便是死也不再认了。
妙珠一直退着,一直退到了床榻那边,背上顶着榻,再退不了。
陈怀衡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掐死人的冲动,他缓缓蹲下了身,分明是气极了,可在此刻,却又强行逼迫着自己冷静,那张令人胆寒心折的脸靠近了妙珠,竟被他强行压得没什么表情。
可正是这样,带着一股更叫人恐惧的诡异。
光影落在他那薄薄的眼皮上,清楚地叫人看清了其中的无情。
“没事的,没事的”陈怀衡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妙珠说。
他的手抚上了妙珠的脸,不知是气得还是如何,竟还在发颤,他面色看着极尽平和,冰凉的手指抚摸妙珠的脸,他问:“是他哄骗的你来说这些是不是?我给你个机会,是不是他哄得你来说这些。”
妙珠,你只要现在点点头,低个头认个错,今日的事我也不同你追究了。
“不,不是的,没有任何人哄我”
这些都是她蓄谋已久的真心话。
陈怀衡脸上的冷静一瞬地龟裂,就像是一双手从头皮那处伸出,把他那伪装出的诡异冷静撕开得彻底,他的脸色变得扭曲了起来,不待妙珠说完,那只大掌猛地掐住了妙珠的脖颈,将她口中所要说的话彻底截断在了喉咙之中。
怒气冲顶的那一刻,神智却异常清醒。
他不敢相信她的背叛,可细细想来,不是早隐隐预料到了吗。
妙珠早就有异心了,在先前他就猜到会有这样有这一天,他疑神疑鬼,胡思乱想会有这一天,最后,这一天也终于如期而至。
事情发生早有预谋,妙珠早在预谋策划着这一天的到来。
她的怨恨难道是突如其来的吗?难道一点都难叫人去察覺吗?
他总是想着时间会抹平一切,总是想着妙珠还会是从前的那个妙珠,她卑贱低微,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她靠在他的怀中,说她喜欢他。
他假装看不懂妙珠眼中的抗拒和虚与委蛇,可是,她最后还是亲手的把这层假象在他面前撕碎。
她背叛他了。
妙珠竟背叛他了。
她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背叛他了!
可她怎么敢呢?到底是怎么敢的呢?
陈怀衡道:“我待你不好?读书、出宫,哪个又没顺着你,我待你难道还不好?”
怎么会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这世上怎么能有人不知好歹成这幅模样。
陈怀衡的指骨慢慢拢紧,他紧紧抿着薄唇,看着妙珠那张脸被掐得通红。
一想到他们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背着他暗通款曲,他就想要掐死面前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可在看到她那被掐到通红的脸时,他却又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病,掐着她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已经不算是吻了,他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直接咬上了她的红唇。
一边要掐死她,一边要按着她往死里啃。
陈怀衡能弄得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妙珠本就被掐得喘不上气,叫他这么一通乱咬,双手扑腾挣扎,打在他的身上。
直到见她已经开始被亲得翻了白眼,陈怀衡才终于松开了她的嘴。
陈怀衡伸出手指擦去唇上被咬出的血。
他沾了血,往妙珠的脸上蹭,一边蹭一边问还在大口喘气的妙珠。
“怎么勾。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