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唯一还掌握在魏西连手中便是盛朗娱乐了,这个无限为余声声提供资源的堡垒果然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nbsp;nbsp;nbsp;nbsp;发展到目前这个地步大概是有点悲惨的——并且不是很必须。
nbsp;nbsp;nbsp;nbsp;魏明磊已经暗示了魏西连三次可以寻求他的帮助,但都被魏西连糊弄着无视了,他现在更需要能当刀枪用的申连堂,而不是喜欢打文绉绉商战的魏明磊。
nbsp;nbsp;nbsp;nbsp;当梁彩文在佣人的指引下踏入后花园时,一眼就看到了魏西连。
nbsp;nbsp;nbsp;nbsp;雨后天晴的花园向来是最鲜艳漂亮的,院子里地面半湿不干,魏西连站在院角圆拱门边,面前是一丛开得很茂盛的蔷薇花,蔷薇在昨天的雨中经过了一天的洗浴,今天格外的娇艳欲滴,叶子绿,更衬得红花似火。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一手轻轻地放在轮椅扶手上,一只手拢住了一朵花,凑到了鼻间轻轻地嗅,嘴角含着一点朦胧的笑意。
nbsp;nbsp;nbsp;nbsp;这点笑意在魏西连转过身来看向梁彩文时也没有消失,于是梁彩文看着他,上身雪白的衬衫,下身合体的黑色裤子,脸白发黑,脸上嫣然,也几乎像一朵花。
nbsp;nbsp;nbsp;nbsp;他走到魏西连面前,目光低下:“我在门口看到了几个可疑的人。”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放开花:“可疑?”
nbsp;nbsp;nbsp;nbsp;“我怀疑是曹渡宇的人。”,顿了顿,梁彩文继续道,“我看他们好像是要闹事,魏总要不要暂时搬走,我那里很安全。”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没回答,而是问:“申连堂那边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梁彩文很小幅度地摇头:“他不再见我们的人了。”
nbsp;nbsp;nbsp;nbsp;最后抚摸了一下娇嫩得腻手的花瓣,魏西连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操控着轮椅向屋内走:“留下来吃饭吧。”
nbsp;nbsp;nbsp;nbsp;梁彩文跟在魏西连身后,闻言挑眉,现在九点多,吃的是哪顿饭?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大概是早上从医院出来走的匆忙,并没吃饱,叫人从外面买了粥回来支了张桌子。
nbsp;nbsp;nbsp;nbsp;在餐桌上,他继续对梁彩文交代:“不用再联系申连堂了,让他自己来找我们。”
nbsp;nbsp;nbsp;nbsp;梁彩文两手放在膝盖上,仔细聆听着魏西连的“教诲”。
nbsp;nbsp;nbsp;nbsp;“我那个好大哥不是对我很热心吧,向他松松口,就说陆港那里可以交给他,但是我看不惯申连堂,他要管就得交投名状。”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想来是不太道德的,但是梁彩文从不要求魏西连在这些事情上有道德,故而直接点头应下了:“好。”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扔下勺子,觉得这粥大概是凉了的缘故,有一点腥:“顺便把申连堂平时消遣的地方告诉我,我近来无事,也去消磨消磨时间。”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朝梁彩文意态悠然地一笑,梁彩文明白他的意思,又应了一声“好”,然后犹豫着,他又提起门外那些可疑的人:“魏总,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到我那里去吧。”
nbsp;nbsp;nbsp;nbsp;直起身来向后退了一个瓷砖的距离,魏西连招手命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清理掉,然后转到梁彩文身侧,他一拍对方肩膀:“我还怕他么?”
nbsp;nbsp;nbsp;nbsp;在这一场“阴谋”中,魏西连、魏明磊以及申连堂的动作都很快。魏明磊在收到了真假不明的烟雾弹后,立刻跑去了陆港,恶心了申连堂一顿——或许他本人并没有认为那是恶心,不过他性格如此,尤其在弟弟貌似的对自己示弱之后,更是格外的雄赳赳气昂昂,只要往哪里一站,恶心的效果就有了。
nbsp;nbsp;nbsp;nbsp;而魏西连也在得知此事之后,当天晚上就去了流光会馆,其中有一座舞厅,据说正是申连堂的最爱之一。去的过程是很波折的,因为梁彩文走后不久,那一批可疑的人越聚越多,将魏宅围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第57章恶徒(二十二)系统总会经历格式化的……
nbsp;nbsp;nbsp;nbsp;围起来了,他们也并不明着闹事,只是如那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魏家的人马来了,他们就连跑带蹿地撤走;叫来了警察,他们更是伪装得犹如三好市民,但是一等魏宅势单力孤,他们就重新在魏家三个大小门前堵了个严严实实。
nbsp;nbsp;nbsp;nbsp;一个厨房里的小帮工,肩负着每天采买新鲜食材的重任,首当其冲,刚一跨过门槛就挨了一顿拳脚,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
nbsp;nbsp;nbsp;nbsp;彼时梁彩文刚刚驱散过一次外面曹渡宇的人手,领命离开了,小帮工很觉孤立无援,直接就跑到了魏西连面前大哭委屈。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正坐在那张红木桌前翻看一本五六厘米厚的医书:《求医不如求己》,这个名字很好,正合他现在的心境。
nbsp;nbsp;nbsp;nbsp;医生没办法,他自己让陈远醒过来。
nbsp;nbsp;nbsp;nbsp;他在医院里听了那位秃头医生的一番言论,印象更深刻的反而是“新发现”那一句,他承认陈远的身体状况并不值得过分担忧,但陈远又的确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医生对此不清不楚,他也对此茫然不解,因此他毫不羞惭地将自己和医生放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或许他不仅是驾驶轮椅的天才,也在医术上有不得了的造诣呢。
nbsp;nbsp;nbsp;nbsp;所以他从现在开始了自学,并不是想要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从扉页开始看起,连目录都细细浏览了,准备进行系统的学习,如果真能学成,不仅可以让陈远尽快醒过来,还是一个“新发现”——他这样的人才,又勤勉好学,合该有如此的新发现。
nbsp;nbsp;nbsp;nbsp;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魏西连在医学上可以说是十窍通了九窍,翻看了几页后,他读着这些段落,虽然颇觉有趣,但每一句读起来都很是吃力。
nbsp;nbsp;nbsp;nbsp;从梁彩文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两个多小时,他只研究出了一个穴位:合谷穴的位置,不过按上去无痛无感——因为他其实并没有找对。
nbsp;nbsp;nbsp;nbsp;突然被一阵哭泣声吵到,魏西连将厚实的医书向前一推扭过身来,装模做样地一捏鼻梁,好像自己研学的正投入似的:“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小帮工有意向魏西连讲述一下外面那帮人是多么的穷凶极恶,而自己又是多么的“威武不能屈”,但是他又无论如何止不住哭泣,因此一嘴不能两用,他的诉说和哭泣混合在一起,只是一阵高高低低的呜呜噜噜。
nbsp;nbsp;nbsp;nbsp;魏西连凝神听了片刻,一个字没听清楚,还是一名管家前来,代替小帮工跟他讲述了事情的原委——讲的小帮工并不满意,因为管家只讲述了前半部分对手的凶残,对自己的勇敢忠诚只字未提。
nbsp;nbsp;nbsp;nbsp;他又呜噜起来要进行补充,换来了魏西连不耐烦地一挥手:“你先别说话了,说的我头疼。”
nbsp;nbsp;nbsp;nbsp;听完了管家的话,魏西连向后一靠,指腹摩梭着座椅扶手:“看来曹渡宇是不想让我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