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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谈不上有多失望，只是突然明白，或许过程大于结果才是真谛。

nbsp;nbsp;nbsp;nbsp;她恍然发现，抛开那些暂未发生的触及到底线的矛盾和冲突，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几乎有十足的包容度。

nbsp;nbsp;nbsp;nbsp;这种包容更像指缝溜沙，已经有漏掉的预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流逝。

nbsp;nbsp;nbsp;nbsp;一时无言，两人心照不宣地泛起沉默。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抬眼看她，目光探究，像在观察她的微表情。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双臂环住他脖颈，微微一笑，用肢体接触去转移他的注意力。

nbsp;nbsp;nbsp;nbsp;距离拉近，她能清晰瞧见他眼底映出的独属于她的影子。

nbsp;nbsp;nbsp;nbsp;再如何抵死缠绵，也依旧敌不过不带任何爱欲的交颈亲昵。

nbsp;nbsp;nbsp;nbsp;她过分迷恋这种温情脉脉的对视瞬间，却也转瞬清醒。

nbsp;nbsp;nbsp;nbsp;见她视线略微发直，程知阙问：“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随便扯一个话题：“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不是也太好哄了。”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由着她转移话题，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纤瘦腰肢，笑出一声，“那你说说，还需要我怎么哄你，我一定照做。”

nbsp;nbsp;nbsp;nbsp;第35章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笑了笑，“你问我吗？这跟考试的时候带小抄好像没区别，而且像你这种优等生，应该也不需要我来教。”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勾唇，“偶尔调换一下角色有什么不好？”

nbsp;nbsp;nbsp;nbsp;“你教会我很多，各方面的，也正向改变了我，可如果反过来的话，我不知道你能从我这里学到什么。”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搂紧她，低声说：“学到了很多。”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好奇：“比如有什么？”

nbsp;nbsp;nbsp;nbsp;“比如，知道自己也可以被坚定地选择。”

nbsp;nbsp;nbsp;nbsp;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付迦宜看着他，一颗心脏发软。

nbsp;nbsp;nbsp;nbsp;清醒归清醒，她到底不是铜墙铁壁。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先别看我。”

nbsp;nbsp;nbsp;nbsp;光影隐匿，其余感官被放大，付迦宜捕捉到他平静语调中的变化，掺杂了歉意：“迦迦，往后别再为我伤心了，我这种人不值得。”

nbsp;nbsp;nbsp;nbsp;水乳交融过后，身体得到过盛舒展，两人都静下来，更适合袒露心扉，说出这些话。

nbsp;nbsp;nbsp;nbsp;他在说辞方面向来圆融，不久前在车里，或许可以拿甜言蜜语哄她，可远没有这一刻来得真切。

nbsp;nbsp;nbsp;nbsp;感受到掌心下她薄薄的眼皮在颤动，程知阙顿了顿，尝试之前从未有过的自我剖白：“我很少跟你提及我父亲的事，他的脸在我这，印象越来越模糊，但他本身对我影响很大。我母亲是他第二任妻子……”

nbsp;nbsp;nbsp;nbsp;程闻书十九岁生下他，二十一岁才嫁过去，婚后谈不上有多幸福，一年见不到丈夫几次，到头来只为自己赢得了虚名和体面。

nbsp;nbsp;nbsp;nbsp;他们商讨离婚那年，他刚满十岁，有次从外面回来，恰巧听到父母谈话。

nbsp;nbsp;nbsp;nbsp;程闻书的意思是，属于她的那份财产她会拿走，至于其他的她不想要，包括儿子。

nbsp;nbsp;nbsp;nbsp;“我对我父亲来说是个污点，他自然不会把我养在身边。这事前后谈了大半年才谈出结果。我随我母亲出国后，这么多年，没再跟国内的人联系。”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涩然地说：“……我以为你和阿姨的关系很好。”

nbsp;nbsp;nbsp;nbsp;“好归好，但一码是一码。她不想要我，是因为我和我父亲长得像，性格也像。”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从前一直觉得，程知阙骨子里总有一种看透世俗的寡淡，看似多情，实际过分漠然。

nbsp;nbsp;nbsp;nbsp;今天才发现，内里漠然的确是真，只不过更像是他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隐形盾牌。

nbsp;nbsp;nbsp;nbsp;他说他这种人不值得。

nbsp;nbsp;nbsp;nbsp;或许这才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一种不堪一击的萎靡写照。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承认自己共情能力太强，尤其当共情对象是程知阙时，这种能力被放大数倍。

nbsp;nbsp;nbsp;nbsp;她握住他的手，没急着乱动，故作轻松地笑问：“现在能看你了吗？”

nbsp;nbsp;nbsp;nbsp;得到允许后，付迦宜将他手往下移，脸颊轻蹭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