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也没敢下重手,但人不配合,伸手抓住Krist的左手时听到极力隐藏的闷哼声。
空气中一丝血腥味特别刺激嗅觉,他连忙抽开手,就见那急于藏起的左手病号服袖子上有着刚他没察觉的的暗红色乾枯的血的痕跡,此时又染上新的血液。
Na扯过Krist的左手把袖子撩起,左手臂内侧有着范围不大但十多道密密麻麻被不知什么东西划开的口子,有一两道看起来深又长,此时裂开溢出血珠。
Krost瞟了眼一旁的病房窗,猛张口就往抓着自己左手的手腕处咬去,一获自由连忙拉起袖子,按着电动轮椅扶手上的按键,逃地离开。
Singto皱起眉,显然看见了门外的动静,问了Na,听Na说起Krist左手臂那几乎可堪称血肉模糊的伤情,皱起眉瞪向Na。
显然在责怪Na没看好Krist。
Na摸摸鼻子,他也有交代病房里不得有任何危险物品,且Krist在这医院也算老熟人,就算他不这么交待这里护士也会这么做。
因为Krist本就有自残的行为。
所以护士以及Pen才不明白Krist到底是什么把自己手臂弄成那样的,Pen是有跟Sak说起,但消息没传到Singto这,他还怨着呢,再说几道不深的小伤能出什么事?
而护士更不敢让他们知道。
若非Singto让Na把Krist带来怕是到伤口癒合或溃烂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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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时Krist就把轮椅丢下,跳地回自己的病房。把门连忙关上,但无法从里头上锁。
他坐在门后,右手死死抓着左手,双手握在一起,手指反覆摸着指间的戒指,唯恐被人夺去般,确认还在后,笑了。
笑得弯起的双眼因泪水而闪闪发亮。
虽然Singto没明说,但他知道是给他的。
是给Krist
Perawat
Sangpotirat的。
那段时间可说是Singto最温柔的时候了,整天访佛都如泡在蜜糖罐里,比在他失忆时还要宠他,就像他们间没有其他人。
只是很快就被现实打这梦境。
纸鹤已经残破不堪,如今还要把这戒指夺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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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来到Krist病房前转动门把,但推了一米就又闔上,显然人在门后,不敢贸然动手动脚的,蹲下身,把门往里推了点,露出一咪咪的缝隙,低声说道。
"主子才刚醒,此时正该多休息,算我求你,你就别添乱了,Krist先生。"
Krist一听到这话心脏揪了下,缩了缩肩膀背脊弯下。
挡门的阻力没那么强,Na把门推开,就见往厕所跑的人影,三两不就抓到后领后递给也进来的的护士。
"……"
Krist恼了,这是把自己当货物了吗?!
"上药。"Na简短地冷冷地道了声。
这显然是传达Singto的命令了,Krist想了想还是咬牙地坐上病床,给护士上药,看到又一名护士要来给自己又上打点滴,缩了下手,但被按着也挣不开。
纳闷,护士的手劲都那么大吗?
Na在一旁看了四周确实没有一件可称的上尖锐的物品,又看了看Krist左右手,左手臂伤痕累累,右手背正埋针准备掛点滴,针已扎进右手手背。
突然想通了什么,Krist有多不喜欢甚至细软又长的输管,这Na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被自己猜测的感觉到一丝难以置信。
他连忙喊住正忙着给Krist掛点滴的护士,让人把点滴和已埋的针都给弄掉带走。
护士不解。
Krist猛然瞪大双眼盯着Na,想辩解,但不知道能说什么,再就把左手收在背后,护士走了,他闷声带着警戒与倔嵹。
"我不会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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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话Na看都没看Krist一眼,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