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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他庇护这么多人，也只是权宜之计。

nbsp;nbsp;nbsp;nbsp;牧寒云和景慈都知道，他注定是要死的。

nbsp;nbsp;nbsp;nbsp;否则就只有造反一条路走。

nbsp;nbsp;nbsp;nbsp;但注射过药剂的牧寒云从未想过背叛自己的国家

nbsp;nbsp;nbsp;nbsp;国家对军人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信仰。

nbsp;nbsp;nbsp;nbsp;“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里。”景慈轻声，“寒云，你的命是我的。”

nbsp;nbsp;nbsp;nbsp;墓碑上面没有照片，只有牧寒云的名字介绍，和一句景慈替他刻上去的简单的墓志铭。

nbsp;nbsp;nbsp;nbsp;接下来是无尽的缄默。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一活人一墓碑对视良久，最后是景慈开口说道：“跟你商量个事儿。反正你人都死了，而且还是我的俘虏。”

nbsp;nbsp;nbsp;nbsp;“你的尸体在帝国联盟，鬼魂也在帝国联盟，就别在乎生前在星际联盟的那点名声了吧。”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儿景慈略微思索地停顿，莞尔一笑恍然大悟道：“不过你那么凶，好像也没什么好名声啊。”

nbsp;nbsp;nbsp;nbsp;“牧寒云，已经有很多人在歌颂你，可是我不能让他们歌颂你。这对小景不公平。他需要继续恨你啊，不然你让他怎么面对自己那种残忍的童年呢。”

nbsp;nbsp;nbsp;nbsp;景慈手里攥着两个东西，一个是张纸条，一个是当初他逃跑时，高调且张扬地说里面有星际联盟近30年研究机密的卡片。

nbsp;nbsp;nbsp;nbsp;他先把那张长方形的、因为存放时间太久，早已泛黄褪色的纸条缓缓缓缓地展开。

nbsp;nbsp;nbsp;nbsp;而后用打火机点燃，烧给死去的牧寒云看。

nbsp;nbsp;nbsp;nbsp;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字体圆润可爱，是十几年前只有六岁的景尚写完后悄悄塞给景慈的。

nbsp;nbsp;nbsp;nbsp;【爸爸，不要爱我，这样的话你会好过很多。】

nbsp;nbsp;nbsp;nbsp;所以景尚从小就不愿与景慈亲近，也不怎么接他电话。

nbsp;nbsp;nbsp;nbsp;他看出来，他的父亲很讨厌他的爸爸喜爱别的事物和人。

nbsp;nbsp;nbsp;nbsp;他还看出来，景慈不喜欢和生气的牧寒云单独待一间卧室。

nbsp;nbsp;nbsp;nbsp;“我早就说过，他是个好孩子。”景慈看着那张纸条化为黑色的灰烬，“你偏不信。”

nbsp;nbsp;nbsp;nbsp;刚回到帝国联盟的时候，廖禹委婉地询问过景慈，他从星际联盟带回来的研究机密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得交给帝国联盟看。

nbsp;nbsp;nbsp;nbsp;景慈当然没给他们。

nbsp;nbsp;nbsp;nbsp;但在牧寒云死后两个月，那张小小卡片里的内容，公开了其中一小部分。

nbsp;nbsp;nbsp;nbsp;这是景慈与生前的牧寒云说好的，牧寒云本来就没想带着好名声上天堂。

nbsp;nbsp;nbsp;nbsp;他要下地狱。

nbsp;nbsp;nbsp;nbsp;公开的几分钟视频内容在星际联盟搅起了满城风雨。

nbsp;nbsp;nbsp;nbsp;这条视频也被总是喜爱听八卦的小陈狱警带回监狱的某间牢房里。仔细探查旁边无人后，他偷偷递给陆承安手机，催促他赶紧浏览。

nbsp;nbsp;nbsp;nbsp;小陈低声说道：“你们快看啊，省得被人发现不好说。到时候我们都得挨罚。”

nbsp;nbsp;nbsp;nbsp;看清视频的第一眼，陆承安便表情凝重，眉头深深地蹙紧。

nbsp;nbsp;nbsp;nbsp;莱恩博士直接将脑袋怼过来和陆承安一起看，瞳孔不敢置信地闪烁。

nbsp;nbsp;nbsp;nbsp;只有几岁的景尚被各种仪器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只要他试图逃离就会被狠狠地电击。

nbsp;nbsp;nbsp;nbsp;他的两只脚和一只手都被捆绑着，另一只没有被捆绑的手却和一条小狗的脖颈联系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父、亲。”景尚小脸煞白地喊，那点哆嗦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求您”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的颈间有一条很细的鱼线，出气多进气少。如果他将手张开的话，那根使他和小狗捆系在一起的透明鱼线就会紧紧地勒进他自己的脖子，使他死亡。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有求生本能，那他的手便会握紧。这样的话那根鱼线就要勒进小狗的脖子。

nbsp;nbsp;nbsp;nbsp;牧寒云看着他说道：“它不死的话，你就要死。”

nbsp;nbsp;nbsp;nbsp;“真的，人不可貌相，牧元帅好狠，虐待他儿子。”小陈狱警憋不住话，也可能是外面讨论这件事的人太多，他亟需把自己听来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地倾倒出去，“星际联盟也够可怕的，竟然研发什么基因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