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阳把照片拿了回来。
“不然怎么说你是狼心狗肺呢……”
李夜明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对曾敬阳说道:“我狼心狗肺,不像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姓曾的你还是习惯给人当狗,老的在的时候你给老的当狗,老的不在了,你又给小的当狗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曾敬阳拿起水杯泼到他脸上。
“一只脚都踏进阎王殿了,嘴里还不干不净,怪不得你儿子被人害了,都是你这个当老子的不积德……”
李夜明被水泼了一脸,挺起身体就往曾敬阳身上撞去。
曾敬阳往旁边一动,李夜明从病床上摔到了地上。
曾敬阳的声音中透着冷漠。
“你年纪大了,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日头西斜,金黄的夕阳光洒在白色的墙壁上,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剪影。
须臾,曾敬阳从病房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沉默了几秒,拿出手机给李木徐打电话。
他的声音穿过手机,来到李木徐的耳边。
李木徐:“他说什么了?”
曾敬阳:“和以前一样。”
李夜明这种人,就算穷途末路,也会死咬人一口。
他现在命不久矣,青春、财富、子女都离他而去,让他如鲠在喉的只有曾经的愤恨。
能看见李明华的子女妻子辗转难眠,他正高兴着呢!
曾敬阳不甘心:“我去找人……”
李木徐没有同意:“不用。”
曾敬阳想说保证不让人发现是他动的手。
李木徐却道:“影响不好。”
曾敬阳只能忍耐。
*
另一边,裴青三人整理好赵观澜的笔录,着重标记了李昀本人的真实性格,任何与李昀本人性格不符的事情都很有可能是钟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回国的原因。
两边警方取得联系后,很快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李昀的一位邻居注意到“李昀”清掉过一批家具。
清理工在做清理时,还曾经怀疑这房子的主人有暴力侵向,家具表面一片狼藉,像是暴怒下的情感宣泄。
可“李昀”,也就是钟春,为什么会暴怒到难以控制自己情绪?
当时的他已经完成了调换身份,和国内亲人断联,完美继承了李昀的财产,有什么事情让他很生气吗?
裴青看着调查结果,转了转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