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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囡囡和张娘子的极力邀请下,杜玲还是去她们家里用了一顿饭。
虽说因事发突然只能做些家常菜,但确实十分的美味,只能说囡囡能养成这么大体格,不能全怪她嘴馋爱吃。
从张家回来后,杜玲便忙起了另一件事——骑兵营选拔。
屏州外头多山峦,同西羌打战时骑兵发挥不了全力,因此自打到了屏州,原先在北疆建立起的骑兵营便分化缩减了许多。
这些日子同各个府郡打攻防战,除了屏州发兵神速对面只能先做防守抵挡外,也有对方在估摸屏州战力的原因在内。
这次打池定,吴涛已能派人在屏州军来路上多次骚扰埋伏,那接下来再往里打,可就要碰上真正两军对垒的场面了。
骑兵营的选拔很简单——能一边骑马一边打战的人就能当选。
然而等杜玲真的同童元良手底下的副将学习后,她才发现一切远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目力上乘、臂力过关、马上格斗这些对杜玲来说都是小事儿,真正难的是诸如无鞍骑乘、马上平衡这种技巧性的东西。杜玲每日都被摔得鼻青脸肿,跟小乖,也就是那匹她初学骑术时打下深厚交情的马儿也变得好似仇敌一般。
不是我驮不住你,就是你坐不稳我。
怎一个狼狈可言!
汪庆和余万钱因为体格高大的原因,一般战马驮不动他们,除非每顿少吃三个馒头,否则同骑兵营是这辈子没可能了。
这两人贼的很,每天空闲时刻就偷摸过来看杜玲学骑术,看着老大的糗样乐不可支,然后又被学好休息的杜玲一顿胖揍。
用温朝的话来说,那就是有什么样的头领就有什么样的兵。不然你看这头头每天风雨无阻的学骑术,摔得满身伤也不喊疼,那手下人宁愿每天挨一顿揍也要来看乐子,这不是一模一样是什么?
且这几人还不是什么私底下结拜的老大小弟关系,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上下属,都有官阶在身的。那杜玲因为在池定立的战功,已从小旗升为了总旗,手底下管着五个小旗,五十个士兵。原先手底下的汪庆三人也都纷纷晋升为了小旗,还在杜玲的手底下待着。
温朝每次从童元良那出来,就能看到这几人的糊涂相,素来没有表情的脸总会因为这些人而破功。
“这样子,哪像是能管的住手下人的。”
已经荣升为温千户的温朝摇摇头,走了。
在杜玲努力学习的期间,她也带着手底下的兵参与了对丰川的攻城战。
就如同温朝说的那般,有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兵。杜玲在攻城时素来勇猛,又善于钻空子找时机,明明大家都是一起上的云梯,她就能第一个爬上城墙,自己上去了还不够,还能带着手底下的人一起上墙。几次战役下来,她这一旗就在屏州军里出尽了风头。
“下次登顶前您让让我呗,汪庆那小子上次赶巧抢了第一,可把他给牛坏了,天天跟我们显摆。”
列队出兵大阳的前夕,余万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杜玲后头甩都甩不开。
“你手下人可都在看着呢,别给我摆出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杜玲瞥了一眼余万钱后头跟着的一串小尾巴。
“那哪能啊。”余万钱从身后努努嘴,“他们也跟我一个想法呢,你们说是吧!”
小尾巴们齐声道:“是!”
“总旗大人,姑奶奶,求求您了…”
人高马大,一个拳头就有杜玲一张脸那么大的疤脸男贴着在这群人中显得格外纤细的杜玲身上,极尽矫揉造作之态,叫人份外恶寒。
杜玲伸出一根手指来,顶着对方的脑袋将人推离自己。
“下次攻城,我到顶前会停个三息,谁能上,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只要杜玲不抢第一个,那登顶的要么是他要么就是汪庆了,各凭本事嘛。
余万钱得了应允,谄媚的告退加训去了。
“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