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把头靠回去,贴在他膝上,轻声说:“某些人大老远飞过来,还是冷冰冰的,讨厌。口不对心。”
“我不是怕你害怕。你之前说过,你不害怕,你说的话,我放在心里了。”
“那你怎么总也不跟我亲近一下。我没有魅力吗!我堂堂一个大美女诶,是你赚到了!”温尔被擦干了头发,扭过身正对着谢丞礼的膝盖,把下巴搭上去仰头看他。
气鼓鼓的,活像仓鼠被抽走了坚果。
“怕自己做不到。”他语气很淡,却透出难以掩饰的自嘲。
温尔皱眉,看他。
她慢慢起身,蹭上去,坐在他大腿上,动作很慢,没有跳上去,没有使劲,只是像猫一样柔软,一点点挪到他怀里。
谢丞礼的手垂在轮椅推圈上,动也没动。
温尔看着他:“喂,现在都还不抱我一下?”
“你刚刚洗完澡,头发没完全吹干。我还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衣服。”
“洁癖!!!”
温尔气地用下巴狠狠砸了一下谢丞礼的锁骨。
谢丞礼手终于动了。
他很慢地,很小心地扶住她腰侧,让她坐得更稳。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方向,索性跨坐在他腿上,面对他。双手搭在他肩上,眼睛看着他,唇瓣轻轻抿着。
“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谢丞礼声音低哑:“要。”
“那你还不亲?”
他轻轻阖上眼,又睁开,像做了某种决定。
他的上半身前倾了一点,手臂收紧,把她拉近了些,嘴唇贴上她的。
很轻,带着一点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的试探。
温尔闭上眼,手指抚着他后颈的线条。
他没退开。
反而越吻越深。
她觉得他的吻带着克制,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人未免太端着了。
不过没几秒,像是真的动情后的无法遏制,忽然长驱直入,一改整个晚上的静默。
像所有小心翼翼的期待、回避、退让,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出口。
直到谢丞礼忽然抽了一口气。
温尔睁开眼,看见他下意识往后靠了一点,左肩微微僵硬。
“怎么了?”
“没事。”他低声,语气含糊。
目光不肯再直视她,“可能坐得太久,腰有点累。”
她心里一沉,立刻下意识要扶着他的肩膀起身,却被他重新按在怀里。
“不疼。”他补了一句,“就是……不太稳。”
温尔愣了两秒,没继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