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水以流云练卷起一人查看,却见他周身完好,并无任何被傀儡蛊侵蚀的痕迹。可他人却不饮不食,如僵尸木偶一般,只余呼吸,再无神志。
队中皆是当代武林中的精英,谁料出师未捷便遭此横祸,徐维衡不能放下这百余号人不管,只得一边飞书向云山求援,一边率着余下众人将这百余人捞出泥沼,暂时横陈在洞府间的干燥空地上,每日喂食喂水,勉强照料。
林维清略一思忖,沉吟道:“你们所焚的,应不是寻常傀儡蛊虫,而是傀儡蛊母。”
“傀儡蛊母?”
李沉水惊呼。
林维清微一颔首,分析道:“寻常傀儡蛊遇火便死,而蛊母的生命力却非一般,濒死之时,便将体内的虫卵尽数释放出来。傀儡蛊性喜阴湿,幼虫皆于泥沼之中孵化,是以吸入虫卵的众人在最初那股惑人癫狂的蛊母余毒散去后,便随了幼虫习性,埋身于泥沼之中。”
李沉水略松了口气,苦涩一笑:“幸而师父决策英明,说服众人一同将这些中蛊之人打捞出泥沼安置,否则一旦蛊虫孵化,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听得认真的乔四儿蹙了蹙眉,不解道:“李师姐,既然你没有吸入虫卵,为何徐师叔会为了救你而昏迷不醒?”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旁的林沉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
她不问,难道留着让师父开这个口吗,你懂不懂事!
乔四儿扯了扯眼皮,用意念回怼。
李沉水眸色一暗,却是撩起右腕袖摆,原本那段雪柔的皓腕上,竟有一枚铜钱大小的血窟窿,只草草上了些金创粉,形容可怖。
她语气低沉:“是我的流云练在救最初的那位力士兄弟时也沾了傀儡蛊虫。那蛊虫藏在我皮下,不知为何一时竟未曾发作。”
“直到两日前,我腕间骤然剧痛鼓胀才惊觉。师父为我运功强逼出那蛊虫时,那蛊虫迸裂开来,竟也生出了股浅浅异香。师父一时不慎,也吸入了些那傀儡蛊虫卵。”
林维清目光在那伤处一扫,细思了片刻,缓缓道:“藏在你皮下的,应是蛊母自知命数将尽时,伴生的下一代蛊母。傀儡蛊性凶,犹喜吞噬别的蛊虫,本身又不易繁殖,如今两代蛊母皆亡,我们暂时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可将白日里值卫的人手稍换些下来,照顾伤员。”
说罢便带着柳沉泓转向洞府四周的防卫,临走前,回身吩咐道:“舟儿,与你李师姐裹伤。”
“是。”乔四儿乖巧应声,扯了李沉水的衣袖摇了摇,甜甜劝道:“李师姐,我知你心忧大局,但也得先顾及自己的伤呀。若是连你也倒下了,谁来照顾徐师叔呢?”
被一个新入门的小弟弟这样人小鬼大的劝,李沉水满是憔悴忧愁的面上倒添了几分失笑,柔声道:“知道了,师姐自己处理便好。你快跟上林师叔罢,这洞府内曲折幽深,仔细莫跟丢了。”
乔四儿却坚持不肯,直到亲眼看着李沉水将自己右腕上的伤仔细上药裹好,才放下心来,跟在这名温柔的师姐身后,向徐维衡的休憩之处行去。
林维清目光在那伤处一扫,细思了片刻,缓缓道:“藏在你皮下的,应是蛊母自知命数将尽时,伴生的下一代蛊母。傀儡蛊性凶,犹喜吞噬别的蛊虫,本身又不易繁殖,如今两代蛊母皆亡,我们暂时不必如此草木皆兵,可将白日里值卫的人手稍换些下来,照顾伤员。”
说罢便带着柳沉泓转向洞府四周的防卫,临走前,回身吩咐道:“舟儿,与你李师姐裹伤。”
“是。”乔四儿乖巧应声,扯了李沉水的衣袖摇了摇,甜甜劝道:“李师姐,我知你心忧大局,但也得先顾及自己的伤呀。若是连你也倒下了,谁来照顾徐师叔呢?”
被一个新入门的小弟弟这样人小鬼大的劝,李沉水满是憔悴忧愁的面上倒添了几分失笑,柔声道:“知道了,师姐自己处理便好。你快跟上林师叔罢,这洞府内曲折幽深,仔细莫跟丢了。”
乔四儿却坚持不肯,直到亲眼看着李沉水将自己右腕上的伤仔细上药裹好,才放下心来。跟在这名温柔的师姐身后,向徐维衡的休憩之处行去。
“你们要干什么!”
一声女子厉喝传来。
两人驻足回望,却见不远处的三五青壮围着一个华衣女子,竟拔了兵刃。
那女子梳着蓬松柔软的随云髻,一身银霜缎裙不染尘泥,显然是今日新换上身的,身后护着个高了她一头有余的俊俏青年,在一群满身泥污形容狼狈的壮汉间,显得颇为格格不入。
见势不对,李沉水立即上前,挡在剑拔弩张的双方之间,对着那华美女子点头一礼:“江夫人,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