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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第11页)

那日对着老树藤,证心之日,她几乎把自己的一切剖开来。她的血,她的肉,她的魂魄,放在盘子里端给柳章。柳章看到了,可他不要。他就这样冷漠的,做一个旁观者,作为被控制后无声的反抗。

江落可以控制他,让他说心口不一的话,做身不由己的事。可无法扭转他根深蒂固的成见和坚守。他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似乎永远无法被打破。

师父是这样一个绝情残忍的人。

江落有时候爱得想吃了他,有时候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又想跟他一起去死。江落忍无可忍。她打磨宝石,忽然情绪失控,将花冠猛然砸在地上。金丝断裂,宝石蹦出,叮叮当当滚下了台阶。有几颗蹦到了柳章脚边。他无动于衷。江落心如刀绞。

该发生的事全部都发生了,他还是不肯妥协。

江落望着他决然的侧影。她近乎狼狈的,落荒而逃,离开了这令人伤心欲绝的章华台。

她走了。柳章宛如木雕矗立。

好一会儿过去,他弯腰拾起一颗细小的碎宝石,握在手中,攥紧。就只半颗,他只能拾起这半颗。足够了,其他的不能贪心。

他不能要,也不敢要。

第125章离间“杨玉文被大王杀了。”

江落彻夜未归,临近天亮,一枚红叶飞入章华台,降临在灯台上。

那是南荒常用的传信之物。

小红摘下来,里头传出青禾的声音。说大王喝醉了,弄脏了衣裳,令他们取一身干净衣物送去。残烛泪干,柳章独坐到天明。

角落里的眼睛在暗处看着他,陪他枯坐失眠,各有各的心思。他们的烦扰如出一辙又不尽相同。房间里,柳钟一袭白衣,腰带上系着根麻草。

柳钟大病初愈,在南荒为父皇母后戴孝。章华台张灯结彩,处处挂红。唯独他穿着一身不吉利的白,飘来晃去跟个鬼似的。

江落看着碍眼,要他换了。

柳钟执意如此,道:“为人子,不明孝悌之义,与畜生有何分别。”

从阎王殿走过一遭,他身上那股温吞懦弱的气质被血淋淋剥掉。失去所有,沦为阶下囚,一国太子忍辱含耻。他望向江落的眼神不再那般惧怕闪躲,多了几分坦荡平静。或是心如死灰,没有什么能失去的,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江落头一回被他顶撞,觉得很稀奇,绵羊竟然也长出了獠牙。

她听出话中讽刺之意,道:“你说谁是畜生?”

柳钟指着满堂红布,无所避讳。说道:“你强娶你的师父,就是畜生。”

江落抬腿一脚,将他踹到墙上,道:“你再说一遍。”

柳钟胸口剧痛,五脏六腑都挤到了一处。他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鲜血。柳章听到动静,发觉二人起了冲突。他挡在中间,用眼神阻止柳钟。激怒江落不是个好主意。柳钟有心同江落分辩。柳章对他摇了摇头。他怕皇叔为难,最终没再吭声。

妖精寡廉鲜耻,怎么可能被一句尖话刺痛。

激怒她吃亏的最终还是他们自己。

江落隐隐有些火气。这小太子给他两口饭吃,既可以拿捏柳章,又能当宠物养。可他不听话,养着也膈应,江落可以随时送他上西天。谁

给他的胆子忤逆妖王。江落指着他的鼻子,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放了他一马,威胁道:“再有下次,我杀了你。”

柳钟被关了禁闭,不得出门。

柳章也没想到太子会顶撞江落,这很让人意外,道:“你这是何苦?”

柳钟垂下了眼帘,自责道:“孤护不住父皇母后,也护不住皇叔,是孤无用。”

太子习惯性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江落与柳章之间的种种,他看在眼里。知道柳章被逼无奈。皇叔是国之栋梁,救苦救难的英雄。应当受万人敬仰,享香火供奉,而不是囚困此处,委身妖孽,忍辱负重。自己作为太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滑坡,无能为力。

柳章怕他钻了牛角尖为难自己,道:“我与她之间的纠缠,祸起楚王府,非太子过错。”

柳钟郁郁寡欢,不知这煎熬日子何时能到头,恹恹道:“皇叔真要与妖孽成婚吗?”

柳章道:“我并非等待成婚,而是等待时机成熟。”

柳钟听他话里有话,今日章华台无人。唯恐妖精耳目众多,二人没有详谈,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柳钟不知道那个时机究竟是什么,只做一无所知的模样。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幼稚的太子了,沉下心静静等待。

小红去而复返,回来接着翻找衣柜。

小绿纳闷:“你不是送去了吗?怎么又来找衣裳。”

小红道:“大王要那件碧青色,带竹纹的,其他的不肯穿。”

找了半天,没找到。小绿也过来帮忙,道:“我怎么不记得有那件衣裳。”两人都有些疑惑。一回头望见柳章站在后头,顿时醍醐灌顶。大王说的那件,似乎是柳章的睡袍。这两人昨天吵了架,还没和好。小红半夜听见砸东西的声音,都不敢出来,怕被大王迁怒。

“仙师若得空,”小红试探柳章的口风,有意替他找个台阶下,“不妨亲自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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