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道:“可我生气!”
柳章道:“我跟他打架,与你何干?”
江落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望着柳章,张了张嘴,道:“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柳章把话说得重了,缓和语气,道:“一件小事而已,你插手,只会闹得难以收场。”
江落恼恨道:“可他打伤了师父!”
柳章道:“他伤得也不轻。”
江落道:“他挨打,是他活该。师父受伤,我就忍不了。”
柳章道:“说了是小事,你忍不了也忍着。”
江落气得够呛,恨不得直接把杨玉文揪出来打死。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怕惹恼柳章,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柳章懒得再惯着她。他也烦得很。过了一会儿,江落强行压下火气,又磨蹭到他身边来,打开了金疮药。
“我先给师父上药。”她主动给找了个台阶下。
“你不能乱来知道吗?”柳章必须把话跟她说清楚,解释道:“如果杨玉文死了,我们将痛失一员大将。很难找到比他合适的替补。”
“师父疼不疼?”江落边涂着,边给他吹气。她不接话。
“不疼,”柳章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别动杨玉文。”
“听到了,”江落怨气冲天,叫嚷道,“等你们打完仗,我再掐死他。”
“……”倒不至于这样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江落觉得这药涂了没用,想动用灵力为他疗伤,也遭到阻止。柳章按下她的手,“过几天就好了。大家都看见我的伤。等会出去消失了,恐惹人怀疑。”
他处处谨慎,怕江落去杀杨玉文,又怕她走漏了行踪,一片苦心。宁愿带着伤。江落破觉丧气,被棉花都在胸口。她憋着一股劲儿,说出口却是徒劳无力的。
“师父受欺负,我不能出头。师父受伤了,我也不能疗愈。送来的礼物师父一样都不要。那么我对师父来说究竟有什么用呢?”
她拼命想要弥补柳章,但能为他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她
痛恨自己没用,陷在这个处境里,满腹委屈,不知如何释怀。
柳章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伤到了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糟糕。柳章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仍然打起精神,想跟江落好好说话,道:“你不需要有用。对于师父来说,你只要平安无事就行了。”
“可是我想变得有用一点。”江落悲伤道。
她捧起柳章的脸,在那块淤青上亲了下,很轻很轻,“师父肯定很疼。”
柳章脱口而出:“现在不疼了。”
江落扯起一个笑来,心花怒放,道:“是吗,那我多亲两下。”
柳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