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泽村大地的声音。
所有旖旎暧昧的氛围迅速褪去。
菅原孝支立刻从软垫上坐起来,和我对视一眼。
他大声回应道:“大地!我们在里面!”
门外的声音嘈杂成一片,又有人拉了拉门,只可惜依旧没有拉动。
他们的力气不算小,这都拉不开门,只可能是门出了问题。
泽村大地立马说:“我去总务找老师!你们别担心!”
我们不担心,我们一点都不担心。
“千夏,里面很黑吧?你有没有受伤?”清水洁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充满了担忧:“没事吧?”
“没事的洁子,我们只是出不去,没出现什么意外。”我安慰了几句,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被关了久吗?”
“你们被关了一个多小时。”她说:“大地一开始说你们会晚到,我们就没太在意,可是迟迟没看见你们出现,他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先去了一趟教室,发现你们的书包还在那里,才确定了你们可能还在器材室。”
谷地仁花也着急死了,她完全不敢想象,要是是她晚上被关在阴冷的器材室她会有多崩溃。
她凑过去研究门锁,但完全看不出什么情况,只能问:“这是怎么坏掉的?是什么东西卡在轨道里了吗?”
“应该是门锁的卡槽坏了,之前有一根树枝抵住门的。”我解释道,听出来她很慌张,于是又安慰几句:“仁花别担心,等待会儿总务老师过来我们就能出来了。”
“菅原学长怎么样?还好吗?”
“放心吧,都没事。”
门外的人又轮着和我们说了几句话,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过了好一会儿,泽村大地带着总务处的老师一路狂奔过来。
今天也是运气好,学校正好请了人检修水管,总务负责维修的师傅也在,刚好有空可以过来帮忙看看门出了什么问题。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维修师傅三下五除二把门把手拆掉,连带着锁芯一起带下来。
铁门终于被打开,那师傅气还没喘匀,脸上都是汗,他的脑袋上戴着头灯,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我和菅原孝支同时用手挡了挡。
“好了,已经没事了。”维修师傅先是安慰了我们两句,然后回头和总务老师说:“这个门下午的时候竹下老师报修了,器材室平常不关门,我让他先用东西抵一下,保证门关不上就行,等水管检修完我再来修。”
我动作一顿,拿起我捏成两节的树枝。
总务老师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也有点无语:“他就拿这个抵?都断了。”
这一句话嘀咕完,他又问:“你们在里面有没有伤到哪里?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说。”
我们都是摇头。
总务处那边还有的忙,见我们真的没事,总务老师就先撤了,让维修师傅先把门修好了再过去帮忙。
我和菅原孝支从器材室出来,清水洁子拉住我的手,目光担忧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最后她伸手抱住我,说:“还好没事。”
谷地仁花见状,也没忍住鼻尖一酸,上前抱住我的腰:“那里面好黑,学姐居然被关了那么久……”
“哈哈哈哈,好啦,没事了。”我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好好安抚了一顿。
男生们也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泽村大地满脸歉意地对菅原说:“抱歉,如果当时我意识到门锁有问题,你们就不会被关这么久了。”
“我们当时也没发现,这不是你的问题。”菅原孝支拍了拍他的手臂:“没关系,也不是很久。”
泽村大地还是很自责,等大家回去收拾好体育馆都准备回家后,他等着我们去教室里拿书包,在一起回去的路上请我们两个吃了包子。
我们没有拒绝,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一些。
到了分岔路口,泽村大地朝我们挥挥手分别。
我和菅原孝支久违地成了回家搭子,我也难得又绕了一次路,多陪他走了一段。
分别之前,他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问:“阿菅有话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