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逻辑真的合理,那么……”说到这里,刘雅音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酡红,“那岂不是说明闫律对我这个婆婆也十分爱慕?”
沈识微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刘雅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瞳仁紧缩,瞳孔剧烈地震动起来,他这副震惊到失语的状态维持了整整一分钟之后,他才因为酸涩缓缓地眨动几下眼睛,渐渐恢复成沉稳的模样。
只是细看会发现他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了一层汗水,这表明刚才他惊恐的情绪是切实存在的。
沈识微语气冷淡极了:“母亲你应该知道东洲的一夫一妻制是指一段婚姻关系之中只有两个人,他们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妻子。”
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冷硬得像是金属,“而不是一段婚姻中一个女人同时可以拥有一个老公跟一个老婆。”
刘雅音:“?”
沈识微的话把她给整不会了。
她本来信誓旦旦地在那里劝说自己儿子放弃恋爱脑,帮助沈识微意识到闫律并不爱他的事实,但没想到他会这样曲解自己。
“你疯了吗?”这次轮到刘雅音惊恐了,“你脑子哪根弦不对劲了?你居然会以为你的母亲想跟你一起嫁给你的未婚妻?”
沈识微冷笑一声:“母亲,这种时候你还要继续伪装吗?”
“我注意到你在跟闫律见面时,你总是将眼睛落在她的手指上。”
沈识微发出质疑:“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不该过份关注自己儿媳的手指是否修长有力吧。”
刘雅音:“?”
不是,他有病吧?
“闫律手指长得好看,我多看几眼怎么了?我只是处于欣赏美的角度罢了,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如此龌龊?”
刘雅茵今天本来是想逼迫沈识微解除婚约的。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心软不忍心继续说狠话逼迫儿子的时候,他的好大儿居然质疑跟她跟自己的落跑好儿媳有一腿!
谁能想到呢?一个婆婆的宽容忍让换来的居然是被自己亲生儿子质疑性取向!
就算刘雅音的表情已经明显出现了开裂的痕迹。
哦,准确来说不止是开裂,那看起来简直就像被雷劈成焦炭了一样,但是沈识微并不打算就此饶过对他妈妈的精神污染。
只见沈识微放下茶杯,他的另一只手也从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的状态,变成了擎在茶桌上。
他整个身体向着刘雅音的方向前倾,就这样压迫感极强地看向她。
他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失望:“母亲,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有这样多,你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的儿媳感兴趣呢?”
刘雅音被他搞得精神恍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越说越无语:“你疯了吧沈识微?你有脑子有病就赶紧去看病!别在这里跟我发癫!”
沈识微深深地凝视着刘雅音,他悲愤地发问:“外面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闫律呢?”
他这一句句质问下来,别说是劝沈识微解除婚约另觅良缘了,刘雅音简直觉得自己跟儿子已经无法交流。
这间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染着剧毒,每呼吸一口都在污染她的神经。
她屁股下面的这张凳子上面也仿佛布满了细小的钉子扎的,扎得她坐立难安。
刘雅音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对沈识微骂道:“我看真应该找一个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脑子!”
撂下这句话,她再也无法忍受地转身就走,甚至越走越快,到后面简直就是飞快得小跑起来。
她一边跑一边脑子里克制不住地想起闫律的右手。
因为常年举铁的原因,闫律的手背处攀附其上的青筋格外明显。
假如自己真的弯了,她跟闫律在一起一定会比跟沈礼在一起更加杏福。
老天爷啊,所以沈识微这段时间过得都是什么神仙日子?
刘雅音大概是被沈识微给刺激狠了,她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大白天想什么乱七八糟事情。
是刘俊看她对着窗外发呆,推测她在沈识微那里了遭受到了言语上的刺激,所以主动发问:“夫人,是大少爷对您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吗?”
刘雅音抬头用没有焦距的双眼看向他:“你说常年举铁的人,手指真的很带劲吗?do起来的时候另一方真的会上瘾吗?”
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