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无声无息让人摸不清她是真睡还是装睡。
宋清渠单膝跪在床上,趴在她的身侧看她的脸,他小声试探道:“闫总,你睡了吗?”
见闫律没吭声,宋清渠的眼睛里还漫上藏不住的窃喜。
只是他这份窃喜并没有持续几秒钟,他听到了来自闫律的回应。
她嗓音沙哑:“叫我做什么?”
闫律的睡眠极浅,他不该开口说话的,这样她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轻易醒来。
她既然醒了,就要做一些正事了。
她动作迟缓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床边做好。
然后她伸手拽了宋清渠一把,不客气地发出命令:“跪在我脚下。”
宋清渠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情不愿的挣扎,可最后还是一狠心按照闫律所说的跪在了她面前。
闫律垂眸仔细地打量他:“你应该是知道我对裴芝很有好感这件事的。”
她伸手轻轻地在他脸上拍打他的脸颊,“接下来你要在我面前扮演他,演得不像我就要生气了。”
她说话时轻声细语,简直情人间的撒娇。
可是宋清渠他非常清楚,星河娱乐的闫律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清渠深吸一口气昂着头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身上那份艳丽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与高傲。
宋清渠与裴芝的七分相似里,有几分全靠他的演技。
眼下闫律看着他凝视着自己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有些痴了。
可是裴芝的眼睛是纯黑色的鹿眼,而不是狭长的金色狐狸眼。
闫律伸手在宋清渠的眼下流连,她轻声说:“摘下你的美瞳,顺便将你的狐狸眼再瞪得圆一点、无辜一点。”
宋清渠愣了一下,低声回应:“我没有戴美瞳,我的眼睛天生就是这般模样。”
瞳色虽不能改变,可随着他说话,他狭长的狐狸眼慢慢变得圆润起来,看起来愈发像是鹿眼了。
闫律闻言愣了一下:“你是说你跟二次元纸片人一样,天生瞳色异于常人?”
宋清渠颔首,他补充道:“如果您喜欢的话,之后我每一次见您都会戴上黑色美瞳。”
闫律没说话,但是宋清渠从气氛中读出了闫律的默许。
他还是跪着,他再次像闫律发问:“裴芝他不会老老实实地跪在这里,所以您可以允许我在剧情上有所调整吗?”
担心闫律不同意,宋清渠甚至主动解释:“您放心,这体验只会让您感觉更好,您不会不满意的。”
闫律打量了他一阵,“你倒是很会玩。”
她低下头,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将头颅昂得更高。
“告诉我,我是你第几个女人,嗯?”
假如宋清渠顶着裴芝的这张脸到处发烧,闫律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好在宋清渠的答案让她很满意,宋清渠说:“您是第一个。”
闫律听了这话,才嫌弃地松开了他的下巴,并且将捏过他的手指在他白衬衫还干净的地方擦了擦。
她没有回答宋清渠刚才对他的提问,毕竟他们两个的地位不是平等的,她不必回答他的没一个问题。
闫律越看宋清渠身上被酒渍污染的白衬衫,就越是觉得碍眼,她抬起脚用高跟鞋的鞋尖在白衬衫干净的地方蹭了蹭。
她言简意赅地吩咐:“脱掉。”
宋清渠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今天闫律又是往他身上泼红酒,又是用手跟鞋子在他的白衬衫上乱蹭。
这些无疑都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宋清渠深吸一口气,正要抬手去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将脏了的衣服脱下来。
就是这时候闫律说话了,她斩钉截铁地说:“你对我不耐烦了。”
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只有闫律能对他不满,不能他对闫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