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对白青筠找不出丝毫亲情来。
。
吃完谢同裳猎来的兔子,玉京拉着卫期默默回到马车上。
看着玉京沉闷不语坐在马车上的模样,卫期心头一颤,有几分不知所措。
正当他思索该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却听到玉京率先开口。
“你当日对我与柳公子可不像今日这般,竟当着众人的面褪下衣衫?”玉京皱眉猛地一回头,眼神宛如冰冷地铁链般将卫期团团缠绕住。
浑身战栗一刹,卫期登时感觉背后一股热流窜到脸上。
“这……这不是要证明我所言非虚吗……”有些慌乱地伸手挠过鬓边,卫期不住地眨眼,眼神四移不敢看向玉京。
“算了,公事。”
玉京默默翻个白眼,将头转回去,朝着一旁挪蹭身子,避开卫期的接触。
当初她只是帮柳银绯擦泪,他便出手将剑架在那弱柳扶风仿佛一把就能拆散的男子身上。
今日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开自己的衣服,那谢同裳的河明郡中那般多面首馆,定然是颇爱男风,他却浑然不顾及。
若是郡主看上卫期,那她定然二话不说带着药匣子跑路。
“我……你别生气,我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卫期身侧腾地一空,脑中蓦地一白,连忙伸手扯住玉京袖袍,朝着她的方向挪动身子。
“我以后只给你看……”
越说感觉面庞越热,卫期不自然地吞咽口水,浑身都仿佛浸在岩浆之中。
“记住你说的话。”玉京侧着头始终不看卫期,环臂抱在胸前,感觉到他一直在拉扯自己的袖角。
马车中一侧的车窗开着,有月光照进来,她早就看见卫期仿佛蟠桃般透红的脸颊。
若此时回头,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把持不住,做出些难以计量后果的事情。
“那你还生气吗?”
卫期抬眸犹疑地盯着玉京的耳畔,她却始终不转头看他一眼。
莫非是这样的话语太过于虚伪,她想要些别的承诺?
“那我现在给你看行吗?”
玉京听到卫期此言,不解地蹙眉回头——
只见卫期有些羞怯地将白皙的手掌搭在有些凌乱的领口处,指尖用力,将衣衫褪下,露出肤如凝脂的肩头来。
喉间一滚,玉京感觉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蓦然炸开来。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落在卫期不平的伤痕之上。
肩头传来一瞬凉意,又霎时变得温热起来,卫期耳中满是心脏怦怦直跳的响声。
玉京眼神漆黑幽深宛如夜空,直直落在他面上,此刻卫期仿佛看出玉京心中所想,但又有些不敢承认。
“我说过,等解毒之后,再行商讨你何去何从。”玉京紧紧盯着卫期躲闪的眼眸,张开双唇说道。
见到卫期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她,玉京感觉脑中热意更甚。
“但你此刻如此这般诱惑我的话,便要想好,我不会为今晚所有的事情负责。”
缓缓攥紧指尖,卫期有些苦涩地颔首轻轻点头。
他怎么会不知呢?
只是他此时更想靠近玉京,所以不想在意之后的事情罢了。
见到卫期红着脸轻轻点头,玉京心中瘙痒,她的指尖划过卫期肩头的伤痕,引得他浑身一颤。
“这里,还痛吗?”
不知怎的,玉京抿唇,看着面前双手紧攥成拳的男子,胸腔中却洋溢起几分怜惜来。
仿佛被玉京一句话轻易地撩动了心弦,卫期眼眶一酸。
仿佛又回到那间漆黑不见五指的房子里,被人死死按住,肩头火辣滚烫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