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是完全的无法之地倒也不太正确,只不过奉行的是相当暴力且血腥的丛林法则,大部分矛盾都能在冷兵器和枪支的交锋中得到完美解决,符华刚刚进来没走几步,远远地就听到了回荡的枪支开火声音。
只不过这里的人都习以为常。
原因很简单,生活成本。
废铁巷里的东西都很便宜,不管是枪支弹药还是生活用品,不管是饱腹食物还是医疗用药,这里生活必需品的价格总是能比光鲜亮丽的天穹城主城区低好几个档次,至少在这崩坏席卷的末世里,是一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程度。
至于这些保质期都超过了的药品有没有毒性,还剩多少有效药效,在低廉的价格面前都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甚至就连妓女和性爱用品都能挂上打折促销的招牌。
“帅哥,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嘛~”
符华冷漠地走过,无视了站街女们抛来的媚眼和卖弄的姿色。
无家可归的流民捏着廉价的酒精饮品,醉醺醺地晃进洗脚店,用身上不多的现金痛痛快快一个晚上,无人会去思考明天,因为太多人根本没有明天。
符华不清楚程立雪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但她越是深入,就越加明白必须尽快找到自己徒弟然后带她离开。
下水道亦有下水道的繁华,走过转角离开一线天,更宽阔的街道让符华眼前随之一亮,霓虹闪烁的招牌炫目迷眼,古怪的酸味臭味香味苦味弥漫在空气里,游客们神志不清地呼喊,欢笑,无家可归者们哀嚎,悲鸣,流动摊贩们吆喝叫卖,世间的百态浓缩在这不过十米宽的长街上,宛如盛大的一幕浮世绘。
但——这不过是末日下人类的小小缩影。
行走在废铁巷的主街之一上,符华不得不掩住口鼻。
她不是闻到了难闻恶心的味道就忍受不了的小公主,只是街道上那些古怪的味道是某种强烈的致幻剂焚烧过后的产物,毒性不小。
程立雪的定位落在这条街的中央位置,这让符华越加忧心,但同时她又必须时刻保持冷静,任何冲动的行为都会导致自身暴露。
而那里是一家会所。
宽大的门面上方是一整块的牌子,天穹之夜四个大字赫然高挂,但“夜”字却断了电似的闪闪烁烁,直到在符华面前陡然熄灭。
有几个人倒在门前地上,手里拿着枪,鲜血流了一地,刚死不久血都没干,显然刚才的枪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死者似乎是想要强闯这地方,可惜失败了。
“客人不必担忧,不过是闹事的几个宵小,运维组很快就会来处理的。”
白面小生在门口礼貌地朝符华解释。
“这样的事每个星期都会有,先生面生,第一次来废铁巷吧?”
符华故作紧张,视线小心地瞥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他们或是泥醉,或是期许兴奋,但确实对枪击和死人麻木无感。
“嗯。”最终只这么怯怯应一声。
“那先生真是好运气,场里酒水折价,老板又寻来好些个漂亮姑娘,近来生意可好着呢!”
“真……真的吗?”
“……您亲自看一眼便知。”
从正门进入,跟着人绕了几个弯,绕过隔音用的墙壁,炫彩晃眼的吊灯灯光便和震耳欲聋的声乐一同刺激着符华的视觉听觉。
眼前是规模巨大的厅堂,廉价但至少外观尚可的光亮瓷砖铺满了地面,构局从外向内一层层台阶式地下陷,拱卫起中央一座巨大的舞台,密密麻麻的兴许有数百人围在舞台周围,被数张骡满酒水的长桌分成几波,台阶式的一级级正好方便了每一个位置上的观众看到舞台上的剧目。
符华更是瞪大了眼睛。
舞台上,两具玲珑的女体被鲜红色的绑绳紧紧束缚着,悬吊在半空,一者发色灰而短,眸色鲜红,另一者发色深棕,却被蒙上了眼睛。
赤身裸体的酒客们爬上舞台,挥舞着两腿间粗粝的大棒,凶狠地侵犯着两位身姿姣好,皮肤细嫩如脂膏的美人。
渡鸦,还有……胡狼。
这两位曾经以神城医药为遮掩,以慈善行动为表象,在天穹城内活跃,进行人体崩坏实验甚至试图引爆战舰引擎制造大型崩坏事件的罪魁祸首,风光无限的世界蛇干部,却在这时候像两只母猪一样被她们曾经视如草芥的天穹城流民侵犯。
后庭,阴阜,双乳,口舌,乃至于膝弯,腋下,双足,两人身上每一处能包复住肉棒的玉白肌肤上都淋满了浑浊的浓精,酒气极重的两位胡茬男性正一上一下占据着渡鸦的小穴后庭,面孔稚嫩的少年正将肉棒在渡鸦的深喉中抽送,神色紧张羞涩脸颊酡红,已是忍耐不住的模样。
有更多的人无法在这两人身上占据到位置,便干脆靠近了兀自撸动肉棒,直到一股股白灼激射到性感丰腴的而身体上。
空气中弥漫着腥烈的精液气味,浓郁灼人,烈酒的醇香和清新剂的淡雅香气根本遮盖不住众人糜烂淫行散发出的气味,符华只是稍稍嗅闻便觉得浓腥扑鼻,仿佛有数个赤裸男性正在靡靡声色中朝她射精,留下满身白灼。
胡思乱想愣神的片刻,台上的渡鸦和胡狼已经双双高潮,女体战栗抽搐舒张绝叫,腿间蜜潮喷射流泻满地,扬声器让她们的绝顶淫叫传遍大厅,人群中更是爆发阵阵欢呼,空气里浓腥愈重。
“肏死那两个臭婊子!叫她们害人!”
“肏死她们,肏死她们!我老婆就是死在神城医药里的!这两个婊子活他妈的该!”
“爽完了赶紧下来!老子也要尝尝这两个美人骚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