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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错撩权臣后他跪求名分 > 容羡(第3页)

容羡(第3页)

一瞬间,烟罗阁的暗香浮动和旖旎情韵倏然消逝,世间变得寂静无声,徒留一道尖锐的耳鸣声穿过江月见脑袋。

她的手死死掐在门上,眼神执着地锚定着楼下厢房的方向,即便那道身影早在眼前消失,再无动静。

溯风疑惑道:“流光,你认得那人?”

定山则微怔着和谢徵玄对上目光,片刻后,道:“那是中书令容愈之子,容羡。”

烛光浮动,楼内暧昧轻佻的女子娇笑声此起彼伏,江月见感觉自己好像被时而灼热、时而冰冷的浪裹挟其中,翻滚着将她投入海底。

呼吸都变得艰难,心肺全然被水灌满,只余下一阵绞痛。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痛苦,只是不自觉想起幼时,每逢她病时,总有一个不苟言笑的青衣少年会立在檐下,隔着门扉,同她说话。

兄长总笑说他比大夫来得还及时。

她彼时是很盼着他来的。

她自幼体弱多病,不得外出,只是长此以往,亦对外头的世界心生向往。

幸有夏枕雪和容羡常来陪伴她,与她讲些趣事。

容羡自小就很是端方,浑身都绷得极紧,兄长还嘲笑说,定是容伯伯派了人十二个时辰都在暗处跟踪,看他有没有做出有悖于容氏长公子的行径来。

他还固执地解释说:君子行事,何须外力约束。我心在我,我自持也。

兄长咿咿呀呀地学他摇头晃脑,反问:那你天天来赔我家小月,也是“自持”?结果兄长反被母亲轻拍了脑袋。

母亲总是不胜慈爱地对容羡说:没关系,阿羡,你想来就来,当将军府是自己家便是。

她曾在上元节赠他饴糖,他拱手收下,转头便去向兄长道:我与初霁已私相授受,我要娶她。结果反被兄长笑了好几日,还叫他回去问过容伯伯。

可自那之后,他就再未来访过将军府。

将军府出事时,离那时已过了三年,再听闻少时玩伴不顾自身安危,纠集士大夫游行,为将军府请命,她还曾心存感慨。

却没想到,攸攸几载,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时候。

原来他们之间隔着的早就不止三年光阴了。

她抿唇,眼中的失落被狠狠压下。

“再看看。”

她没有承认他是或不是容羡。

谢徵玄起身,走过来。

但见那楼下雅间的门又被打开,她的呼吸停了一瞬,然而自门中走出的却是别尔哥等四位胡人。

他们调笑着关上了门,转头出去,各自搂了个姑娘,又另外寻了个包间作乐。

——这意味着,他们将容羡和叶棠,单独留在了那包厢里。

她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那抹苦涩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现下已是波涛骇浪,汹涌如潮。

他没有走错地方,他就是那个接头的人——是设计害了将军府的人。

江月见再支撑不住,跌跌撞撞地回身,踉跄跌坐于软垫之上。

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去接受背叛,尤其是身边之人的背叛。

谢徵玄斟了杯酒,淡淡道:“容氏长公子素有才名,几府士大夫视之为孔孟在世,可他无心入仕,只办了几家学堂,传授孔孟之道。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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