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用勺子舀了下牛奶,很识时务的,没有对这份‘姜撞奶’提出任何异议。
陈则眠问他:“你还病着吗?”
陆灼年说:“没事,我可以自己吃药,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了。”
陈则眠斜睨陆灼年,目光向下一点:“你说的‘逾矩的事情’,是指这个吗?”
陆灼年颔首:“是。”
陈则眠心里暗骂了一声:我去,你做了亏心事,却断了我的享乐,这是罚你呢还是罚我呢。
这段时间,二人日夜相处,对彼此早就了解至极。
陆灼年只看陈则眠脸上一闪而过的脏话,就能猜到他的心思,不由得抿了下唇。
所谓祸不单行,偏他时运不济,又被陈则眠逮个正着。
陈则眠勾着陆灼年腰带,一勾手把人拽过来:“你笑什么呢?”
陆灼年看着陈则眠,眸底星河潋滟,如三月春风化雨,柔和中藏着溺人的浮光:“愿意为你效劳。”
浅浅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天雷勾地火。
只怪陆灼年长得太好看了,高大冷俊,仪表堂堂,明明身份显贵,却一而再再而三在陈则眠面前低头。
陈则眠素来吃软不吃硬,也实在扛不住这等建模怪的勾引。
他主动吻住了陆灼年。
陆灼年的嘴唇还是很凉,舌头却很热,像含了一团火,混着淡淡的烟味。
陈则眠轻吮陆灼年的舌尖,仰起头吻得更深。
陆灼年忽然往后退了退,侧过头说:“我……抽烟了。”
陈则眠按下陆灼年的后脑,又亲了上去:“不碍事,我喜欢烟味。”
陆灼年仍是躲:“会咳嗽。”
陈则眠瞥他一眼:“你真啰唆。”君羊:⑥⑧寺钯笆⑤㈠㈤六
陆灼年在陈则眠额角印下一吻:“你还气我吗?”
陈则眠食指上划,不轻不重地按了按陆灼年喉结:“看你表现。”
陆灼年本就性瘾未消,强行按下冲动,被这样撩拨更是火上浇油,方才紧急调遣到大脑的血液,又全涌了下去。
他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什么下流的动作,可到底是心不由主,本能催逼着他靠近陈则眠。
陈则眠压根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圣人,被这么一带,也难免有些意动。
原本只是亲嘴,亲着亲着两个人的衣服就乱了。
陆灼年随手挥开餐桌上的杂物,将陈则眠抱了上去,单臂撑在桌面上,覆身倾向陈则眠,气势强势凶悍,如一头野兽般在他耳边轻嗅舐吻,把人牢牢圈在自己怀中。
陈则眠单手抵在陆灼年胸口:“可以吗?你还病着。”
陆灼年将陈则眠翻过去,按着他后颈:“可以,做完病就好了。”
陈则眠很诧异:“还有这奇效?你试过。”
陆灼年说:“没有你之前我都吃药,从不和人乱来。”
陈则眠低笑一声:“算你乖,以后也别想了。”
陆灼年吻向陈则眠:“好。”
他的吻炽热强势,沿发丝一路向下,吻过额角、眉心、嘴唇、喉结、锁骨,像是在标记领地,又像是想将陈则眠生吞活剥,彻底融入自己的体内。
陆灼年今晚和往常一样,他很凶。
陈则眠又畏惧又爽快。
意识渐渐模糊,灵魂仿佛飘荡而出,别墅内很安静,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微妙的恐惧与期待相互交织,巧妙地维持着平衡,如春日潮水般起伏汹涌,让人反复沉沦,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