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道:“你不是在请那些将军们吃饭吗,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沈奉:“我给他们赐酒,差点就逼得他们原地造反了。只要他们敢反,我就能把他们全部拿下,可偏偏有一个先把酒喝了,发现没毒,坏了我的事。”
冯婞:“那这个人还颇有大局观。”
沈奉没好气:“现在是夸他的时候吗,现在是看该怎么处置他们。”
冯婞:“再赐一轮酒就是了嘛,这次往酒里下点毒,他们多半会以为没毒,这样一毒一个准。”
沈奉默了默,道:“我的本意不是要把他们当场毒杀。”
冯婞:“那就下个不会当场致命的毒,先杀一半,剩下的一半再赐个匕首或是赐个白绫继续杀,要是还不死再抹个脖子。死的方式有多种多样。”
沈奉:“。。。。。。”
沈奉道:“我在跟你说正事!”
冯婞:“我说得很正,又没歪没偏。”
沈奉便问她:“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冯婞:“要是我,我此刻应该没空回来,正忙着处理他们的后事。”
沈奉又沉默了片刻,道:“然后呢?”
冯婞:“把永安王也杀了,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沈奉:“永安王是皇室王爷,在证据未明的情况下,他的处置得交由朝廷共同决意,现在朝中已有大臣在来的路上。”
冯婞:“先把人杀了晾着,等朝中大臣来,还可以处决他的尸体嘛。”
沈奉在躺椅边坐下来,郁闷地看了看她,道:“让你来反正就是杀。可凡事要有个章程,他们所作所为需得证据确凿,我才能处决他们,才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否则,我岂不跟外面的传言一样,是个满心猜忌、心狠手辣的昏君?如此军不从我,民不顺我,官不服我,你就觉得好吗?”
冯婞叹:“你爹造反的时候可没你这么重的思想包袱。”
沈奉:“那时是乱世,可如今不是,我也不想再让大雍重蹈那时的覆辙。”
冯婞:“既然不能随便杀,那你还可以随便赏嘛。”
沈奉:“怎么赏?”
冯婞道:“大赏三军。就你召进城来的领兵将军们,全都加官进爵,当个赏罚分明、受军民称赞的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