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听到这话倒是直接笑了:“他这死脾气还没改呀?以前见他消极状态的时候也没有这麽长时间啊,今天这是见鬼了?”
赤苇叹了口气,他抬头无奈地看着黑尾:“还不是因为孤爪这战术太狠了,以前进入消极状态的攻击力才多少啊,被孤爪这三局连击下去,人彻底被打自闭了。”
他刚刚在休息区里哄了半天了,也没见人有反应,身为猫头鹰饲养员的赤苇真的没有其他招了。
赤苇身心俱疲,他看向黑尾的视线都带上了一丝埋怨的情绪。
仿佛在说——谁打自闭的谁来哄哈。
黑尾也是一脸无辜,人又不是他打哭的,要找也是找研磨或者弦柚,他们俩才是主谋。
两人就这麽一高一矮的互相对视着,并没有说,但两人却读懂了对方眼神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最后,赤苇叹了口气,他视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音驹休息区,对着黑尾挤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浅笑:“黑尾前辈,您看这不是孤爪不在嘛,所以……”
所以作为这两个人的幼驯染,是时候要替两个主谋收拾烂摊子了是吧!
黑尾立马就读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也转头看了一眼自家休息区里岁月静好的两人,回过头来和赤苇京治相视一笑:“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替你们哄哄人,但是不保证能够哄好哦。”
话音落下,赤苇京治就对着人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唔……怎麽会输呢?
怎麽就扣不穿拦网呢?
怎麽就出现扣球失误了呢?
怎麽比赛就结束了呢?
无数自责的声音在木兔光太郎的闹钟响起,他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比刚进入消极状态时的状态更加的丧了。
他听不进去外界的声音,完全沉浸在自责当中无法自拔。
这场比赛的结果,真的和他的状态脱不了关系,虽然已经知晓是因为自己中了研磨的诡计,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不免为自己没能提防这些陷阱而感到愧疚。
作为一支队伍里的王牌选手,他没有在比赛关键时候承担起队里的重担,甚至因为深陷陷阱无法自拔,而导致在某种程度上连累队伍没能做到最好的状态。
哪怕他已经很努力突破限制,在消极状态的影响下也努力的让自己不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
但木兔对自己高要求,让他觉得不够,很不够。
他应该成为在队伍需要踏实站出来的那一个人,不拖后腿不是他的目标,为队伍得分,才是一个ace对于团队的作用。
与其说他感到委屈,不如说他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不满。
而这份不满让他非常的烦躁,哪怕比赛已经结束了,他还是陷入自我怀疑中无法自拔。
直到黑尾嘲讽值拉满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他才逐渐从不与外界交流中回过神来。
被赤苇抱怨后的黑尾也是立马就做起了身为幼驯染替研磨和弦柚还债的准备。
他和赤苇握完手后,就直面走向了本应该和他进行握手的枭谷正队长木兔光太郎。
黑尾叉着腰站在人面前,看着自己正对面失魂落魄的木兔光太郎,轻挑了下眉,他凑过去,故意对着人耳朵大声调侃道:“喂,不是吧,这就把你打蒙了?木兔你这不太行啊!”
“谁说我不行了!”听到这话的木兔光太郎猛地抬头,他想也没想就直接回怼了过去。
黑尾闻言笑得更开心了:“还嘴硬呢,眼眶都红了,别不是刚刚在休息区里还哭鼻子了。”
在面对自己的损友时,黑尾这嘴向来是毒舌的,他这得寸进尺的逼人手段,让一旁的赤苇看得心惊胆战。
赤苇:?
他不是让人去哄人吗?怎麽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然而,木兔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被黑尾这麽说他也不恼怒,反而有些羞愧起来,说话的气势也降了下去,像是已经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对方的调侃,所以反驳的声音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才、才没有哭鼻子呢!黑尾你别瞎说!我木兔光太郎怎麽可能会哭鼻子!”
黑尾一点不给面子地仰天长啸起来,他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实在憋不住,而他这一肆无忌惮的笑,直接把木兔的蛋花眼都给逼出来了。
黑尾一看,哦豁,这下真要哭了时,也是立马见好就收。
他伸出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表示安慰,手上轻拍着,嘴里也恢复正经地说道:“东京一站没能碰上,这三年春高以来,是我第一次打败了你。”
此话一出,木兔都愣住了,他没有想过这些,被人这麽一提起,一些回忆便涌入了心头。
——是啊,这是在春高赛场上,音驹第一次打败枭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