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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百鸟朝凰剑布衣神相的招牌被砸了（第4页）

“毁掉铃铛。”青衫男子道。

“不行。”张真人摇头，“强行破坏会引发共振，激活全国七十二处‘愿种’节点，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改写它。”青衫男子取出少林枢机与玉佩，“用真正的‘执灯之音’覆盖‘安魂之律’。让地脉成为传声筒，让每一寸土地都唱起《醒灯谣》。”

张真人震惊：“你会付出代价的。这种逆转需要献祭神识，轻则失忆，重则形神俱灭。”

“苏挽晴做过一次。”他淡淡道，“我只是走她走过的路。”

无需再多言。

二人合力将枢机嵌入祭坛，玉佩置于中央。青衫男子割破手掌，以血为引，开始吟诵《执灯录》第一章：

>“天地有暗，故需执灯；

>心中有疑，即是光明。

>不畏痛，不惧真，

>宁碎不愿眠。”

随着诵读，玉佩光芒渐盛，地宫四壁铜镜逐一亮起，映照出千万个他的身影。每一个都在诵读，每一个都在燃烧。

水晶铃开始颤抖，音律扭曲，原本柔和的安魂曲调渐渐被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越笛声??仿佛来自遥远北方的风雪之中，穿越百年时光，再度响起。

终南山巅，忽有云开。

北斗第七星骤然明亮，光辉洒落大地，照彻幽谷。

十里之外，一名樵夫猛然抬头，手中斧头落地。他呆立良久，忽然跪地痛哭：“我想起来了……我老婆不是跟人跑了，她是被官府抓去当‘静梦姬’，再也没回来……”

同一时刻，江南某村，一位老妇在晒谷场上突然愣住，继而抱着孙子放声大哭：“你的眼睛……和你爹一模一样……我以为我忘了，原来我一直记得……”

无数人在这夜醒来。

而地宫之内，青衫男子身形渐淡，意识如烟飘散。

最后一刻，他听见苏挽晴的声音，轻轻回荡：

>“老师，你看，灯都亮了。”

他嘴角微扬，闭上了眼睛。

黎明破晓时，终南山传出一声巨响，随后归于寂静。

数日后，人们在废墟中找到一块残碑，上面刻着一行新字，墨迹未干：

>**执灯者不必永生，只愿长明。**

而在江南新建的执灯塾墙上，孩子们用稚嫩笔触写下新的誓言：

>我愿做一盏微光，

>照见黑暗，也照见自己。

>若有一天我熄灭了，

>请记住我曾燃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