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轻雾想推开傅斯泠,身体早就被他吻得发软,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城池攻陷,予取予夺。
晚上回到家,云轻雾去书房翻出自己好一段时间没记录的小本本,打开-
可恶啊啊啊傅斯泠!他竟然在办公室这样那样!-
不过是最后一次了-
其实,好像,偶尔,一次,也可以。
本来想再画几笔,刚勾勒出个边,云轻雾立马将画笔扔掉。
啊啊啊,她要被傅斯泠这个可恶的混蛋从可可爱爱的粉红色染成黄心的了!——
半个月后,云轻雾正式入职云白,从普通员工做起,这也是她自己和云向宏要求的。
一次家宴后,翟兰知道了这件事。
寻到个空隙,她找到云向宏,“这就是你说的未来会把云白交到轻雾手上,现在给她安排个这样的职位。”
云向宏神情无半分异色,坦然道,“先历练历练,我原本想让她从产品经理开始做,逐步熟悉,这是轻雾自己要求。”
“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
翟兰凝视云向宏半晌,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转念想到云白如今大半股份都在轻雾手里,坐上公司内部至关重要的位置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冷淡眼神重新落在云向宏身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轻雾讲明真相?”
每每看到轻雾认那个恶毒女人当作自己母亲,小心翼翼、百般讨好,翟兰心中充斥说不出的愤恨与难过。
云向宏沉默半晌,目露迟疑,“不久后就是轻雾婚礼,我不想让轻雾带着难过度过自己人生里最重要的纪念日,等轻雾婚礼结束,我会亲自告诉她真相。”
翟兰看着云向宏好几秒,眼前浮过很多年前,轻雾还在妈妈肚子里时,那是他们一家三口仅有的画面,多幸福。
却终究物是人非。
擦了擦忍不住湿润的眼眶,翟兰没再说话。
知道她是默认了,云向宏真诚地看着翟兰,“谢谢你,翟兰。”
他长叹半晌,“这些年,我对轻雾疏漏的地方,幸好你一直在轻雾身边陪着她。”
翟兰呵呵两声,他这个当父亲的还真没什么疏漏,除了在姜月池上。
云向宏心知肚明,无奈云姜两家利益捆绑太深,离婚并无可能,日子只能这么过下去。
那受委屈的,自然是轻雾。
不用说现在姜月池亲生女儿回到云家。
翟兰:“那是我自愿,感谢也不用你。索性今天说个清楚,入职云白不是终点,只要姜月池一日是你的妻子,云向宏,希望你能权衡好和轻雾之间,我不希望再看到轻雾受到任何的伤害,别忘了,她是你和月白唯一的女儿,是月白拼了命给你生下的。”
云向宏身形一颤,眼角有什么滑落。
他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点什么,转头看,翟兰已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没多久,云轻雾便适应了云白的工作节奏。
同事互相对她的身份心照不宣,不至于冒犯,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总归有那么点儿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芥蒂。
几个月里合作过几次项目,逐渐见识到她的能力。
同事关系渐渐融洽,云轻雾在云白的工作也愈加顺利。
时间日复一日地过着,距离婚期越来越近。
最近各自忙于事业,这天,下班后,云轻雾和时杳约在云白楼下咖啡厅。
临近入冬,天气转冷。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一起去美容院护肤,顺道给头发重新烫了精致的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