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瑞西淋了一会儿冷水,才把自己沸腾的不当心思给浇灭。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镜子中的身体。
算不上十分强健,但是在他一直以来的刻意锻炼之下,身体上也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
他把打湿的粉发捋上去,露出凌厉的眉骨。
这样看起来更加坚毅一些。
他最后托起了自己的尾勾。
尾勾是银白色的,闪闪发亮,被坚硬的骨节覆盖,看起来冷漠而又尖锐。
做,不做。
做,不做?
到底他该怎么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房门。
房间里有些暗,只开了一盏小灯。
窗帘已经被拉上了,只留下一道透气的口子。
雌虫很听话地在上药,被药油抹过的地方看着都晶晶亮亮的,但身后似乎抹不到,他很用力地用手去够,然后就看见特瑞西开了门。
他恢复了冷漠,将药油放到一边。
特瑞西走进,他闻见了一点点苦艾的味道,混杂着一点点柚子花的香气。
“我们开始吧。您是要鞭打,还是其他惩罚?”雌虫说道。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迟疑地趴在一旁。
特瑞西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床尾那个不起眼的黑箱子上,似乎在犹豫。
特瑞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里面有什么鬼东西了。
他把箱子一脚踢远。
“你喜欢怎样开始?”
他扣住了雌虫的肩膀。
然后他把雌虫翻转过来,露出他健壮的脊背。
脊骨很直,弯出的弧度也很好看。就是上面有一块碍眼的青紫,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特瑞西咬住唇,克制自己的心跳。
他深吸一口气,挖了一大坨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了雌虫身上。
“我不喜欢伤痕累累的虫。”
他的手指从每一道伤痕拂过,凉意使雌虫身体不自觉绷紧,他攥住了特瑞西的小臂。
特瑞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所以,第一步,不是鞭打,也没有惩罚。我们先上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