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半天,发现亚度尼斯衣冠整洁地从作战室出来。
他的面容带着一丝别扭的潮红,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
“你在干什么?”特瑞西有些好奇,但雌虫抿着唇,眉毛轻轻皱着,眸子仿佛夜幕中的深海一般汹涌又深邃。
他越发觉得讶异,但雌虫不语,他也不便追问。
雌虫率先进入到房间。
床单已经换过了,黑色的蚕丝在灯光下反射着些许银色的光,雌虫正襟危坐在床沿上,严肃冷清。
特瑞西也只好坐过去,气氛尴尬地有些诡异。
他看着雌虫渐渐烧起来的耳垂,有点忍不住想去捏一下。
但恶作剧的心思起来了,特瑞西强撑着自己没有动。
亚度尼斯疑惑的眼神望过来。
特瑞西眨巴扎巴眼。
他慢吞吞地问:“……怎么了。”
亚度尼斯握紧了拳。
他有些紧张,先是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松开。
然后像是做了很久心理建设似的,又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攥紧拳头。
吞吞吐吐良久,整只虫就像是被柚子花蜜浸透一般,又湿又软,又严肃又冷情,被矛盾的气质裹得严严实实。
特瑞西欣赏够了雌君纠结的可爱样子,这才故作惊讶地用指尖挑起一根绑带,讶异地问:“这是什么?”
亚度尼斯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终于把拳头松开了。
但与此同时,他的背绷得更紧,让肩背的腰线更加清晰可见。
在白色半透明的衬衣下方,是鲜艳的红色绑带。
雌虫把自己绑成了一份精美的礼品,等待着他拆开礼盒。
特瑞西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缠绕着绑带,看着他的礼物进度渐渐解锁。
特瑞西撩起眼皮,观察亚度尼斯的表情。
他的唇紧紧抿着,但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却不断传入他的耳中。特瑞西故意放慢了速度,但他却能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跳动。
隔着那一身被他赞过漂亮的军装,他能看到底下的肌肉被勒出紧实的形状。
块垒分明。
一个个绳结被解开,末端却再也拉拽不动了。
那里联结着什么?
特瑞西真的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