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大宝贝怎么把提前量打这么久的?签名他有印象,是抓抢劫犯那回,第一次见老郑时存的。那么点小人儿竟学会取指纹了?
要下车的大宝贝接收到爸爸的心声,甩了甩乱七八糟的头发,肉肉脸满是自豪,“我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戴豫笑着摇头,送走二进宫的三人。把倒霉蛋郑淼继续留在新任死鬼的后备箱里,他要出去造假。
搞定后回到地下停车场,先把车里面擦拭干净。戴队长处理现场最专业,保准不留一点痕迹,凯迪拉克开进海里浪费,就让它留在这里吧。
第一次去银行谎称郑淼眼睛受真菌感染,角膜受伤,不能见光,这次还一样,不想让郑淼看到他长相,但耳机必须摘下来,听到声音无所谓,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都脸盲,比脸盲更严重的认知误区是,绝大部分人对声音也不敏感,在他有意伪装变声的情况下,对上号更难。
他不想露出真面目,贴了胡子,带了粗边眼镜。刚才走前没把话说死,说是回去取授权书。
把材料全部上交之后,银行经理检查了多遍,一直没作表态。老牌银行的工作人员不是白给的,他要求郑淼把眼罩摘下。
戴豫服从了要求,绕到郑淼的正后方,把他眼睛的遮挡扯掉。悟了两天,连续三天没睡好觉,郑淼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确实像视网膜受损。
昨天他还试图反抗,被拽来拖去两天,又不给吃饱饭,还有耳机噪音干扰,人已经彻底颓了,尤其今早,给他听了轮渡惨案,郑淼真信了是两伙势力在抢地盘,拿郑家的事情做筏子。
一下就弄死九个,他何德何能能单枪匹马战胜恶徒?想要跟银行经理呼救的心思歇了,郑淼沉默地配合戴豫的摆弄。
戴豫早前离开后,银行经理往郑鑫留的座机打过电话,没人接听。这会儿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来人跟身份证上的长相虽然很相似,也提供了开户时预留的印鉴,授权也补交了。
但这两人看起来还是有点违和。
开立保险箱所费不菲,他们这种以服务取胜的银行要求一对一服务,做为大客户经理,良好的记忆力是必备素质。他的前任调到英国了,就算他记忆力再好,这个客户不是他对接的,他自然没印象。
经理最后又尝试往谭城打长途电话,嘟、嘟、嘟的响铃声伴随戴豫用硬物敲击桌面声响,让经理感觉格外烦躁。
戴豫手指夹的是逗逗送他的好运弹珠,带着特殊节奏的敲击声有催促的意味。
响铃声被忙音取代,经理深呼一口气,拿过桌上的钥匙,对戴豫和郑淼彬彬有礼地道:“两位请稍等,鉴于郑先生的特殊情况,由我来为您取箱。”
成了。
港城的另一处,逗逗三人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死不认账。
首先,陆可乐的橡胶小皮球沾不上指纹,其次,逗逗有信心,他们躲过了所有监控。
一次死亡七人,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重大案件。港城警察相当专业,已经发现了堵住排气管的小球。不排除他杀的嫌疑。
这次接待他们的办案人员级别好像上了一个层级,好些穿制服警察都喊一个很气派的人阿Sir。
那咱也不怕。
小马憨憨地表示,从警局出来他带着孩子打车走了,刚准备找个茶餐厅吃东西就接到了电话。
出租车发票随手丢了,“我老板有钱,不查那玩应,我留着干啥?”
两个小家伙眨着懵懂的大眼看大人们讲话。
终于问到他们头上了,港警问的所有问题都收获同一句反问,“你们想嘎哈?”
问烦了,收获会多两句。
“你们整啥里根楞?”
“别扯犊子了,我们都饿迷糊了。”
得,港普对上东北话,跟对上外语也没啥区别。
香港的“公安”也没招,开始翻包。主要是两个小朋友的书包,塞汽车排气管的小球看起来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