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沈禾姝便领着人上山,梁谓跟在身后。
一个时辰后,沈禾姝艰难地走到半山腰。
衣裙领子都被汗水洇湿,抬头,烈阳刺的她睁不开眼。
她抱怨道:“这山上如此热,药材真在这山上吗?”
梁谓从山脚下捡来一个树杈撑着,喘着气道:“是,我找了许多医书,药材确实在此山上。我们只能往山峰上走了。”
干裂的地面上滚烫的温度传到了沈禾姝的脚底,烫的她不由加快上山的脚步。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山顶。
沈禾姝累的赶忙找了个石头,恰巧身后还有颗树,只是枝叶稀疏些。
她坐在上面,起初还被烫了下屁股,坐了会儿便适应。
她大口大口吸着气缓着,额上的汗珠一落在石头上,“嘶”的一声,瞬间蒸发不见。
沈禾姝盯着那块上山的地方,一个树杈倏然闯入她的视线,紧接着梁谓的身影便映入她的眸中。
她离开石头,朝梁谓走去。
“终于上来了,这漠北的天气还真能将人煮熟。”沈禾姝抬手挡住阳光道。
梁谓未语,晃了晃手,又指向侍卫腰间别着的水壶。
沈禾姝立即会意,将梁谓扶到石头上坐下,跑过去将水壶拿给梁谓。
清凉的水猛地灌入干痒难耐的喉咙里。
霎时,梁谓身上的热意下了大半,舒服的抖了下肩膀。
动了动嘴皮,“这山我是不会再来了,简直比那大理寺的酷刑还要难熬。”
“你又未入过大理寺,怎可将二者相比?”沈禾姝问。
梁谓还有些喘,道:“我替人医病时瞧见的,大理寺的邢伤那叫一个皮开肉绽,那人来了我的竹林里四五次。”
以梁谓的医术,平常人只用来一次便可痊愈。
“大理寺的刑罚还真的算是酷刑了。”沈禾姝叹道。
沈禾姝思及乔桓夜,又问:“那你说有没有一种药膏,可以让受刑之人短时间内全好还不留疤?”
梁谓又猛猛喝了口水,被呛到了,边咳边说,“不,咳咳,可能,这药我都配不好,咳!”
沈禾姝面色沉了几分。
心道:没想到你乔桓夜竟还能毫发无损的从大理寺出来,上一世我与你三年夫妻竟未发现你有何不对劲。
梁谓在胸口拍了几下,仰头问,“你问这个作甚?”
“无事,我只是好奇。”沈禾姝弯着唇,“缓好了吗?我们得找药材了。”
梁谓起身,“走吧,别再耽误时辰,不然等太阳落山再下山就晚了。”
在山顶找了一大圈都未瞧见药材的半个影子,沈禾姝不免急了起来。
她问道:“阿谓,药材真的会在这里吗?会不会是被这光照的蔫了?”
“绝对在这儿,我们再好好找找,定会找到。”梁谓弯腰道。
她一片一片的找,扒开绿草地,终于找到藏在它下面的暗绿色的花瓣形的草药。
梁谓尖叫道:“阿媛快来,我找到了一个药材!”,将一株拔起来放在背着的竹篮中。
沈禾姝急忙跑了过去,定睛瞧着与图纸上一模一样的草药,不顾礼节,倏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