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却轻易逼得别人发疯。
……她从前真是蠢到了极致,瞧见他如此,总忍不住多心疼他几分。
王令淑又想起那对孔雀,那对双生子。
她爬起来,抓起玉枕要砸谢凛。
当然没有得逞,谢凛随手推开华贵的玉枕,摔了满地。他反剪着将王令淑抱入怀中,拽下帐幔,这才慢条斯理地绑她的手足。
谢凛的头发被她扯散,垂落满床。
阴晦的光线下,更衬得他面容阴翳,宛如偷了好皮囊的恶鬼。
王令淑浑身发寒。
“冷?”
谢凛仍是温和克制的语调,好似寻常夫妻般,拖来被褥盖住王令淑的身体。做完这些,他又耐心捋平帷帐褶皱,工整地绑王令淑的手腕。
王令淑挣扎不开,只觉得羞辱。
她侧身离他远些。
谢凛像是早知道了她想些什么,轻而易举被他按了回去,几乎贴在他怀中。他绑好了这些,手掌顺着她的脊背下滑,扶着她的腰搂入怀中。
王令淑被制得死死,不能动弹。
他微微低头,乌黑的发丝滑入王令淑的领口,摩擦得肌肤生痒。
王令淑要挣扎,他的手轻而易举落在敏感的位置,令她像是被捏住了后颈皮的猫一般僵住。谢凛没有再多余的动作,脸颊贴在她的鬓角,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腰。
“阿俏,听话。”
“你若不想死,就不要总想着杀我。”
“记着你说的,生同衾死同穴。”
王令淑闭了闭眼。
谢凛微微侧过脸,亲吻她的泪水,辗转暧昧往下。最终落在她的唇瓣上,王令淑挣扎起来,却被他攥住了肩膀,逼着要她配合。
呼吸变得灼热,王令淑有些喘不过来气。
可她浑身被绑成了粽子,根本没法躲开,被他拽着将亲吻继续下去,纠缠得唇瓣发麻。
没多久,王令淑便彻底没了力气。
谢凛终于松开她。
男人惯来冰冷的肌肤滚烫,贴得王令淑有些灼痛,她侧过身要躲开。谢凛却将她死死扣入怀中,温热的体温渗入肌理,令王令淑也冒出一层薄汗。
她有气无力地任由他抱着。
谢凛在黑暗中看了她许久,指腹碾过她红肿的唇瓣,才重新抱起她。
他将她放在床内,摆好。
自己则褪去外衣,躺在她身侧,为两人盖好被褥。
王令淑才醒,没有睡意。
谢凛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凑到她耳边,嗓音有些低哑:“闭眼。”
谢凛的气息和呼吸笼罩着她,王令淑只觉得脊背发麻,她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眼。对方的视线似乎仍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多久,才渐渐消散。
闭上眼,王令淑感到后知后觉的疲倦。
她睡了过去。
第二日下了雨。
没有了帷帐挡光,淅沥的落雨天,仍是朦胧灰暗的。
王令淑做了大半夜噩梦,下雨后,便渐渐睡得安稳了许多。醒来时,听着绵密的雨声,也久违地感觉没那么烦躁。
她身上的帷纱被解开了。
手腕脚踝仍有淡淡的勒痕,但是绑得匀称,痕迹不深。红痕处似乎被涂了药膏,倒也不算难受,只是王令淑看着便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