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早已安排好,只等她生日时,陪着她出城去看。”谢凛打断了她的话,声音立刻冷下来,“勿再胡思乱想,免得癔症越来越坏!”
“是胡思乱想还是确有其事,谢司徒难道还不清楚?”
她又恢复了素日的讥讽语调。
谢凛仿佛有些烦躁。
过了片刻,他放下了手里的书卷,冷淡瞧着她:“你要做什么?”
“我想出去透透气。”
“王令淑,你当我是可以任你贪婪无度许愿的菩萨?”
“白云寺。”
王令淑对上谢凛的视线,对方乌黑瞳仁沉沉,看向她的视线冰冷又复杂。片刻他才收回视线,仍是那副矜贵从容的气度,玉白修长的手指扶在案边。
他不紧不慢,眉梢眼底甚至透出淡淡的讥诮。
“你明知道,我不会任你索取。”
“知道。”
王令淑从袖中取出诗笺,递到他跟前。谢凛没有伸手来接,王令淑就维持着动作,只是语调软和了几分,“中秋节时,你要的我给你写的诗。”
谢凛似乎冷笑出声,径直起身往外走。
王令淑伸手拽住。
“交换条件你提。”
见他看不上这首诗,王令淑伸手便撕,却被对方攥紧了手腕。她挣扎不开,只觉得烦躁,随手抛开了这张轻飘飘的诗笺。
一只修长冷白的手随意接住纸张。
他没有看,信手压在书底。
王令淑被他拽得踉跄,险些跌入他怀中,虚虚靠在窗台上。上不去下不来,这种无力感令王令淑想发脾气,然而下巴却先被他捏住。
哪怕动作无耻至极,谢凛仍是那副清冷斯文的模样。
“阿俏,你以为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很轻,咬字却重,凑在耳边时,王令淑几乎觉得他要咬下她的一块肉来。冰冷潮湿的呼吸洒在她的颈窝,在灰沉沉的暮色里,仿佛靠近她的是一匹恶狼。
王令淑下意识要偏过脸,却被强硬地掰过来。
她直视他的眼睛,脊背发寒。
“你说。”
王令淑低垂眼睫。
谢凛攥着她下巴的手用力,迫使她靠近他,如情人般在耳廓边絮絮低语。王令淑轻颤一下,苍白的脸颊浮起薄红,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无耻!”
谢凛眉尾轻挑,仍是衣冠楚楚的端方模样。
他扶着王令淑的腰,将她架在窗台上,好整以暇地提醒她:“换做别人,没有与我谈条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