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是许葵的同桌,压低亢奋的声音搭话,“宁宿学长,试卷也是您批吗?”
宁宿格外冷酷,皱眉训斥:“上课时间不要说闲话。”
许葵的同桌:“……哦。”好冷漠的态度。
江在萝若有所思的收回脑袋,安静的趴着看题目。
题目倒是都不难,有些生僻的俗语太口头,她的确没听过,考试时间二十分钟,结束后宁宿简单的讲解了一下答案,一节课到此结束。
一拥而上的同学们围绕着他,他也不走,就站在教室门边,“别烦我,谢谢。”他嘀咕了这么一句,不知道在等什么,又过了两分钟还是离开了。
江在萝找准机会,从教室后门溜出去,转了个角撞上一堵肉墙,还没来得及呼痛,那肉墙的反应竟然比她还大:
“痛痛痛,你的脑袋是铁做的吗?”
是宁宿,语气埋怨,捂着自己的胸口揉了揉。
“你怎么站在这里?”江在萝揉揉自己的脑壳,“我还没有说你的胸口硬呢。”
“我为什么不能站在这里?”他反问,唇瓣动了动,有些犹豫:“真的很疼吗?”
“对。”其实不疼,骗他的。
说罢,不等他反应,她语速提高,狐疑不已:“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不是江在萝恶意且自恋的揣测,实在是刚才在教室他就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谁、谁等你了?”宁宿登时瞪圆了那双焦糖色的漂亮眼睛,一下提高嗓音,说完才意识到声音太大,连忙住口,探头看向走廊,确认没人过来才松了口气,严肃的指责道:“你小点声说话。”
“……”到底是谁需要小点声啊?
“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嘘——!”
宁宿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被人看见怎么办?”
江在萝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
宁宿猛地抬手躲避,连连后缩两步,仿佛才察觉到自己刚才捂她的嘴有多不恰当,手心里残存柔软唇瓣留下的触觉。
轰然,这张精致的脸庞绯红起来,纤长浓密的睫毛不断颤动。
“做贼一样。”江在萝偏头,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被捂嘴的是我吧,你怎么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
“你……你戳我干什么?”宁宿问。
“你那么高,还离我那么近,伸手就戳到了啊。”江在萝睁眼说瞎话,目光游移了一瞬,又强硬的看回去。
“你说谎。”
“……”
可恶。
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吗?!
“别管,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都说了不是找你的!”
两只炸毛动物表情如出一辙,连红通通的耳朵也是同款的。
“…那我走了!”江在萝超大声,走了一步,没走掉。
宁宿揪住了她的衣角。
两人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宁宿从身后取出一只小型的金色笼子,“这个…没人要了,给你吧。”
金笼里,一只嫩黄色的小鹦鹉扑腾了一下,脸颊两侧有两坨红色的毛,看起来就像是腮红一样。
……从哪儿掏出来的这是。
江在萝愣愣的错开半步看他身后,什么也没有,又愣愣的对上他的脸,他梗着脖子撇开头,时不时转过眸子偷看她一眼。
这不是玄凤鹦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