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日,高铁缓缓驶入N市站台时,窗外熟悉的街景让我胸口发胀。
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台,秋日的阳光比Z市温柔许多,连空气都带着记忆中的味道。
推开家门,屋里静悄悄的。餐桌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咖啡,已经凉了。我放下行李,手指拂过沙发扶手,还挺干净的啊,看来姐姐挺勤快的。
冰箱里食材不多,但够做顿简单的晚饭。开始洗菜切肉。Z市的食堂吃腻了,最想的就是家里的味道。
过了一会,锅里的汤开始咕嘟冒泡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回来了?饭马上好。”
“……一鸣?”姐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
我转身,看见她愣在玄关,手里还拎着公文包。她今天把头发散着,发尾微卷,比视频里看起来还要瘦了些。
“提前请了半天假。”我搅了搅汤,“国庆太挤了。”
她放下包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腰。我手上还沾着油腥,只能用手肘轻轻回抱:“小心烫…”
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我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水味。
“瘦了。”她终于抬头,手指抚过我的脸颊,“学校食堂不好吃吗?”
“没你做的好吃,毕竟是大锅饭。”我关了火,“洗手吃饭吧。”
餐桌上,她小口喝着汤,时不时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我给她夹了块排骨:“你工作怎么样?”
“还行。”她擦了擦嘴角,“就是新来的主管有点烦人。”
我们像往常一样聊着琐事,仿佛这将近一个月分别并不存在。只是她的脚在桌下无意识地蹭着我的小腿。
吃完饭,她主动收拾碗筷。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厨房忙碌,突然伸手环住她的腰。
“干嘛…”她轻轻挣了挣,却没真的躲开。
“呃,让我碰一下。”我声音闷闷的。
她转过身,双手捧住我的脸。
她没说话,只是踮脚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排骨汤的咸香和草莓唇膏的甜腻,熟悉得让我感到一股温暖。
吻完后,我们回到客厅,她窝在沙发一角,我顺势躺下,头枕在她腿上。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家里熟悉的气息,让我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看什么呢?”我仰头问她。
她把手机屏幕倾斜给我看,是朋友圈里同事发的度假照片:“王姐一家去三亚了。”
我哼了一声,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看宿舍群:“看看,我室友,高德珩这傻逼,之前跑去网吧通宵,结果发烧到39度。”
她噗嗤笑出声,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我额前的碎发。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换着这一个月里各自积攒的琐碎见闻,试图把分离的时光,给全部补回来。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我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视频里都没发现,你这边长了个痘。”
她拍开我的手:“熬夜赶报表长的。”顿了顿又问,“你呢?除了上课还干嘛了?”
“肯定是想,我亲爱的姐姐啊。”我故意说得肉麻,果然被她捏了耳朵。
客厅的灯光很柔和,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我们就这样懒散地依偎着,偶尔沉默,然后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手机振动起来,是王子川在群里发了个消息,还有游戏组队链接。我刚想点开,姐姐突然俯身,发丝垂落在我脸上:“不准玩。”
“那干嘛?”我锁上屏幕。
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陪我。”
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每次她有什么坏主意时都会这样笑。我正想追问,她的唇已经压了下来,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沙发上。
我喘着气稍稍拉开距离,手掌还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去床上?”
她没回答,只是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看着我,手指轻轻勾住我的衣领,算是默许。
我一把将她抱起,她轻呼一声,手臂环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