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被拒绝的鬼王愤怒地怀疑起一切,他捧起林凛汗湿的小脸,动作没有一刻停歇,“……凛衣,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你勾引我,想要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想要回到黑死牟身边,所以你才不想别人知道你被我淦了,也不想跟我结婚,是吧?”
林凛说不出话来。
太、太激烈了,一开口就忍不住尖叫。
“你竟然敢骗我!”鬼舞辻无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色涨得青紫,“凛衣,我会让黑死牟过来,我让他看着我淦你!”
“等我心情好了,我还会在他抱着你的时候,继续淦你!”他气得失去理智,“我会让你一看到黑死牟就想起我!”
林凛被鬼舞辻无惨的暴言吓得脸都白了。
这这这也太变态了、太淫、乱了!他究竟从哪个本子里获得的灵感啊?现在恢复出厂设置,他还能变回来吗?
暴怒中的鬼舞辻无惨真的非常可怕。
表情可怕、眼神可怕,动作也可怕,林凛人还没有死,但她觉得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
潮水般汹涌的激烈情绪,不知疲倦冲击心神,令她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破了的水袋,弄得榻上一片狼藉。
林凛不是没想解释,可鬼舞辻无惨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好不容易趁着他更改烹饪方法的时候逃跑,还没来得及从床上滚下来,身后陡然伸来一只钢浇铁铸的大手,牢牢捏住她后颈,轻松把她压回床上。
“你不介意,你怎么不做婿养子?”在被鬼舞辻无惨重新拖回泥潭之时,林凛哭喊着叫出声,“你不介意,别人说你脸白得跟命不久矣似的,你为什么气得把人杀了?!”
那声音太沉痛了。
仿佛幼兽垂死的悲鸣。
鬼舞辻无惨回过神,望着不停流泪的林凛。
她太狼狈了,黑色长发早已被汗水湿成一缕一缕,一部分散在榻上,一部分蜿蜒着黏在她脸上、身上,汗水泪水糊成一团,似乎被欺负狠了,眼睛都哭红了,怨恨又愤怒地瞪他。
他松开禁锢的手。
失去支撑,林凛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鬼舞辻无惨手疾眼快把人捞回来。
林凛无力拒绝,软绵绵靠在鬼舞辻无惨怀里。
激烈的情绪令她手脚发软,心脏也跳得格外激烈,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愤怒看向鬼舞辻无惨,“为什么非要说‘你淦我’这么羞辱人的话?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非要用那么淫、乱下流的词?”
“……是你一直在说我淦傻子。”
“那你就可以拿来羞辱我了吗?”林凛气急败坏挠鬼舞辻无惨的脸,“你不是公卿贵族出身吗?难道就不能用更文雅的一点吗?比如水乳交融、两情相悦、鱼水之欢之类的,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替换的词,你为什么非要用羞辱我的词不可?”
“我没有。”鬼舞辻无惨说。
他的确很生气,一想到她拒绝跟自己结婚,甚至之所以会勾引他、爱他,也只是为了黑死牟身边,他就仿佛又回到了四百年前,遭遇继国缘一那个怪物的那个时候。但他从来没想迁怒她,更没想过羞辱她。
那些愤怒之下的话语,更多是情趣,会让她变得敏感。
就算事实真是他想的那样,他也不怪她。
都是黑死牟的错,是黑死牟勾引她,给了她不必要的幻想,才让她念念不忘。
而她,就是个没用的蠢东西,会被骗太正常了。
林凛才不信!
他说没有就没有,被羞辱的又不是他!
“明明都告诉你了,我心灵很脆弱的,完全接受不了被人蛐蛐!”林凛哽咽着,流出绝望又伤心的泪水,“可你还是三番五次羞辱我……呜呜呜,不仅对我说出了那么淫、乱的话,还对我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让我以凄惨的方式死掉了啊!!”
“呜呜呜,你怎么不去死啊?”她边哭边打人,“鬼舞辻无惨,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这样没品的烂鬼活着有什么意义,赶紧去死吧!没有人会爱你,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爱你……”
骂人的时候,林凛毫无语言障碍。
不仅句子更长了,也完全不用切换汉语,顺滑得仿佛早已在心里骂过千万次。
“不会死掉。”鬼舞辻无惨任由林凛辱骂,“虽然的确激烈了点,但那并不会伤到你。”
他说,“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已经用‘太热了’这种无聊的借口,拒绝了我二十三天。”
林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