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脸色发白,颤巍巍打开急救箱,消毒水的气味在密闭的车厢里弥漫开来。
“宫总,现在没有麻药,您如果执意要取,要忍着点疼!”
“取吧!”宫北琛将毛巾折成几道,咬在嘴里。
医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给他取子弹。
他刚用镊子碰到伤口边缘。
宫北琛就闷哼一声,冷汗顺着下颌线滴落,却死死咬着牙没再出声,只盯着医生的手,眼神像要吃人:“快点!别磨磨蹭蹭!”
“好的好的。”
镊子夹着子弹碎片缓缓抽出时。
宫北琛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指节把毯子攥出深深的褶皱。
他喘着粗气,视线却没离开过车窗。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像一块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布,正适合藏住阴谋与杀戮。
“处理好伤口,再给我打支止痛针。”宫北琛声音沙哑。
“好的。”
医生不敢耽搁,飞快地用纱布裹紧伤口,又取出止痛针剂注入他的手臂。
药效慢慢扩散。
疼痛感减轻了些,宫北琛撑着垫子坐起身,动作间仍牵动伤口,却强行挺直了脊背。
他拿起安迪送来的消音手枪,反复检查弹匣,金属的冷意透过指尖传来,让他眼底的戾气更盛。
这时,安迪匆匆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张手绘地图:“宫总,查到了!顾汀州的营地在西边,距离此地还有五百公里。岗哨凌晨三点换班,换班时会有三分钟的空隙。”
“我们可以从北边的沙丘绕过去,那边地势低,不容易被发现。”
“行,知道了。”宫北琛摇摇晃晃站立起身。
愤怒使他冲昏了头,想立刻过去干掉顾汀州。
“宫总,还是休息一两日。然后,等雇佣兵和补及车到了,在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