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他叫她,叹息。
“秦奕洲,”她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眼圈毫无预兆地红了,“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明明是秦相遇颠倒黑白,你却是非不分让我道歉。我不想要你这样的爸爸。”
白瓷碗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
良久,他放下碗,坐在床沿,视线与她平齐。
“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可秦玉桐不会明白他的难处。
她的视线落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
衬衫的领口因为一夜未眠而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和清晰的锁骨线条。
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了一下,有一种禁欲的性感。
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窜入脑海。
秦玉桐忽然倾身向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拉。
秦奕洲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身体下意识地前倾,眼镜都歪了些。
他以为她是要一个拥抱,刚想伸手拍抚她的后背,颈侧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咬住了他。
牙齿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里,力度大到仿佛要饮他的血。
他没有推开她,只是任由她发泄。
那双圈着他脖颈的手臂很细,还在微微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秦玉桐才松开嘴。
她抬起头,嘴唇上沾着一丝血迹,衬得她原本就绝色的脸有种妖异的美。
就在男人喉结的旁边,动脉之上,留下了一个极具占有意味的牙印。
秦奕洲指腹轻轻碰了一下那个牙印,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没生气,只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秦玉桐舔了舔唇角的血:
“以后别人问起来,你就告诉他们——”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个时候秦奕洲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想到了秦家人对他暗暗的警告;想到了家族的责任与他身为检察官必须恪守的底线;甚至想到了下周六,秦、顾两家已经为他安排好的,与顾家那位女儿顾盼的相亲。
地点都定好了,就在后海的一家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