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筠气笑了,“我怎不知我会不老实。”
“这两天看了两场电影,每次你吃薯条,都有咬到我的手指。”害得她没办法沉浸观影。
赵持筠一脸“那又怎么了”。
不满地批评道:“若不是你往我嘴里喂得太深,我怎会无意咬到你手指,谁知你的手干不干净,我还没怪你办事不力。”
赵持筠从不内耗。
甘浔只好认了,并忍住没有被某些词勾得浮想联翩。
“好不好?”
甘浔软下声音又问一遍。
“不好。”
赵持筠再拒绝一遍。
“不好就不好。”
甘浔松手,看出来了,赵郡主今天的门槛有些高,讨价还价也没有用了。
赵持筠话风一转:“除非你求我。”
甘浔站直了,感觉到忙到现在一身的汗,好在赵持筠没有骂她。
“怎么求,给你跪下?”
“那便诚意十足了。”
赵持筠微笑。
甘浔看了眼盥洗台镜子里的她与赵持筠,一个高高束着头发,一个长发散肩,一个撇嘴,一个在笑。她绕到赵持筠正面,半蹲下去,仰头与端坐的人相望。
看见她藏在清高里的狡黠,想了想,伸手,将她的睡裙从膝盖下推了上去。
洁白无暇的膝盖袒露在眼前。
因从未经历过这样奇怪的事,又对甘浔过于信任,赵持筠也在目睹全程后,才拘谨地用手去遮挡了下。
“你做什么?”
甘浔只是想欺负她一下,被问以后,看着她那张尊贵的脸庞,字字清晰地说:“让我给你跪下的难度,就跟你现在把腿打开的难度一样。”
赵持筠先是一怔,似乎在换算两个时空的难度值,很快察觉甘浔在戏弄她。
正要发怒,甘浔已然含笑起身,逃离现场。
抱着衣服,关浴室门前甘浔又问,“可以一起吗?可以的话我洗干净一点。”
从没听过此类混账话,被冒犯到的赵持筠瞪她眼,“我再想想。”
洗澡的时候甘浔感慨赵持筠挺坏的。
以前她特别想保持距离,不对赵持筠有过多的非分之想时,赵持筠特别喜欢贴着她,还经常没有分寸感。
说很多亲近的话,害她废了很多力气挣扎,还是徒劳无功。
现在她偶尔想得特别开,想多黏着赵持筠一些,赵持筠却又不轻易答应她。
不过怎么样都好,她不喜欢跟赵持筠各过各的那几天,也不打算再逃避于真心。
洗完澡,晒了衣服以后,甘浔收到赵持筠的消息:[来。]
言简意赅。
甘浔听话地敲开她的房门,得到一句“进”后开门,一眼就看见赵持筠换了新的床品,看上去十分好睡。
赵持筠本人则坐在书桌前,“过来。”
甘浔凑过去问:“在写什么?”
赵持筠把一封素色的信压在镇纸下,“写与你的,明早查收。”
“为什么想给我写信?”
甘浔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