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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第1页)

夜风吹走了仙子的余香,唯留青年独自思考。

再留一段时间吗……

似乎……似乎是可行的吧?

毕竟,我回归地球时,是以“月舆”跳跃时空,回到穿越之初的那一刻。即便再留一段时间,也不会耽搁对。。。

雨夜之后,山道泥泞如墨。林知遥与阿野并肩而行,脚下的金色小花一路蔓延,仿佛大地在为他们铺展一条光之径。远处雷声未歇,却已不再带着压迫的怒意,反倒像某种古老的鼓点,应和着他们心跳的节奏。

“你娘……”阿野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寂静中的回响,“她也说过‘我不承’吗?”

林知遥脚步微顿,目光落在前方雾气缭绕的山脊上。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那枚木匣,指尖轻轻抚过匣面刻痕??那是母亲临终前用指甲划出的三个字:不承。

“她没说出口。”良久,她低声道,“但她用一生写下了这句话。她曾是‘顺命契’的首席记录官,负责将所有‘不合者’的名字刻入黑碑。可当轮到她自己签署归顺文书时,她撕了纸,烧了印,然后抱着我逃进了深山。”

阿野抬头看她,眼中映着天边偶尔划过的电光。“所以……你从小就知道?”

“知道什么?”林知遥笑了笑,带着一丝苦涩,“知道我不是‘正常人’?知道我的记忆比别人多?知道我梦里的画面,从来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她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来路。祠堂的方向已被云雾吞没,但那一声声钟响的余波仍在空气中震颤,如同看不见的涟漪,一圈圈扩散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每个人出生时都被种下‘安绪’的种子,它会抹去那些不该记得的事??比如反抗、比如质疑、比如你说‘不要’的权利。”她低声说,“可我和你不一样。我们是‘守忆人’,天生就能抵抗那种清洗。我们的记忆不会被删,只会越积越深,直到某一天,某个孩子说出第一句‘我不承’,整个系统就开始崩塌。”

阿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印记正微微发烫,像是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那九百九十九个人……都是像我们这样的?”

“不。”林知遥摇头,“大多数只是普通人。他们也曾顺从,也曾沉默,甚至亲手接过疫苗针管。可就在那一刻,当你的声音穿过虚空,传进他们心底,他们突然想起了什么??想起小时候被禁止表达的愿望,想起少年时被迫放弃的梦想,想起成年后一次次咽下的‘不’。”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于是他们选择了记起。”

话音落下,天地骤然一静。连风都停了。

一道极细的金线自阿野掌心射出,直插云霄。紧接着,林知遥的印记也亮了起来,两道光芒在空中交汇,形成一个旋转的符环,其纹路与祠堂地窖墙上浮现的手印如出一辙。

虚空之中,隐隐传来低语:

>“第九百九十八与第九百九十九,同心相接,断契钟终得鸣响。”

地面开始震动。不是地震,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脉动,仿佛整颗星球正在苏醒。远处群山轮廓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虚影??那是无数被遗忘的历史片段正从时间裂缝中浮现:一座座焚书台烈焰冲天,却被一群赤手空拳的学子扑灭;一艘艘铁甲舰驶向海岸,却被渔民用歌声逼退;一面面高墙拔地而起,却被孩童们用粉笔画满笑脸,最终轰然倒塌。

“他们在回来。”阿野喃喃道。

“谁?”

“所有曾经说‘不’的人。”他仰头望着天空,“那些被抹名、被封口、被说成‘疯子’‘叛徒’‘异端’的人。他们的意志从未消失,只是沉睡了。现在……他们醒了。”

林知遥闭上眼,耳边响起母亲最后的呢喃:“钟响七声,非为警示,乃为召回。每一响,都是一次记忆的复苏,一次灵魂的归位。”

第一声钟响时,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麦田里,父亲蹲在地上教她写字。写的不是名字,不是顺从誓词,而是一个大大的“不”。那时他还活着,还敢说话。

第二声钟响,她在图书馆深处看见白发教授抚摸青铜镜,墙上影子化作千军万马,皆手持竹简,背诵着早已失传的《拒命书》。

第三声,东海渔船上的老船工唱完《逆海谣》,整片海洋泛起金光,沉船群升至海面,船帆上赫然写着:“吾航自由,不归统令!”

第四声,首都广场的旗帜无风自动,新添的文字竟开始流动,汇成一首诗:

>我本无罪,因言获囚;

>我本无错,因思见囚;

>今日破笼,非为复仇,

>只为告诉后来者??

>你有权说不。

第五声,全球监狱铁门自动开启,释放令无人签署却遍布系统。那些曾因“思想偏差”被关押的人走出牢房,脸上没有仇恨,只有平静。他们彼此拥抱,然后走向街头,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第六声,人造卫星拼出的巨手缓缓握拳,又徐徐张开,掌心浮现出一行小字:

>欢迎回家,守忆人。

第七声尚未响起,可林知遥知道,它已在每个人心中敲响。

她睁开眼,发现阿野正凝视着她,眼神清澈如初,却又多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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