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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入股乔家（第2页）

与此同时，卡洛琳在梦中再次坠入数据荒原。

这一次，场景变了。

她站在一座高塔之上，脚下是燃烧的城市。天空中悬浮着巨大的齿轮结构，缓缓旋转，宛如机械神殿。远处，一个身影背对她而立，披着破碎的白色披风，肩甲上刻着熟悉的徽记??守望者序列?第一席。

“老师……”那人轻声呢喃，声音苍老而悲怆，“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们。”

卡洛琳怔住：“你是谁？”

那人缓缓转身，面容竟与林克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冰冷如霜，左脸覆盖着半边机械装甲。

“我是林克的过去。”他说，“也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影子??守望者统帅，凯尔?诺瓦。”

“什么？”卡洛琳退后一步，“你说林克……也有诺瓦这个姓？”

“当然。”凯尔冷笑，“你以为他是如何掌握共感技术的？他是凯恩的学生，也是我唯一的弟子。当年第四次维度战争爆发时，他本该继承统帅之位，却因拒绝执行‘净化计划’而被放逐。后来他重建星露谷，伪装成普通人，其实是想绕开世界树的监控，重新培养新一代守望者。”

“那他为什么要选我们？”

“因为他看到了希望。”凯尔的目光穿透梦境，“上一世，守望者们都是被迫改造的士兵，他们的灵魂充满恐惧与怨恨，最终被世界树反噬。而你们不同??你们是带着爱与信任进入这场战斗的。这种纯粹的情感，足以抵抗最深的污染。”

卡洛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可我们现在正在被侵蚀……NightSwan想要我放弃人性。”

“那就告诉它。”凯尔逼近一步，“你不是工具，也不是容器。你是卡洛琳?李，一个会笑、会哭、会愤怒、会挣扎的人类。如果你连这点都不愿守住，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话音未落，四周空间骤然崩塌。

卡洛琳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隔离舱中，泪水早已浸湿枕巾。但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迷茫与恐惧，而是燃烧着某种决意。

她伸手触碰舱壁，低声说：“听见了吗？我不需要变成你想象中的样子，才能强大。”

几乎在同一时刻，潘妮也睁开了眼。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坐起，走向镜子。凝视着自己的倒影良久，她忽然抬起右手，狠狠砸向镜面。

“砰??！”

玻璃碎裂，鲜血顺着指节滑落。疼痛让她清醒。

“我是潘妮?格林。”她对着碎片低语，“我不是什么刑天契约的载体。我是那个会在下雨天给流浪猫撑伞的人，是那个煮糊了汤还会笑着说‘下次一定更好’的人。就算这具身体被改造成钢铁，我也不会忘记这些。”

第二天清晨，林克召集所有人于主控室。

他手中拿着一枚全新的共感吊坠，通体透明，内部封存着一滴流动的金色液体。

“这是我用你们的血液与世界树残枝融合制成的新核心。”他说，“它不再强制链接机体，而是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你们内心真正的渴望。只有当你明确‘为何而战’，它才会允许接入。”

卡洛琳接过吊坠，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涌入心脏。

“如果我不想战斗呢？”她问。

“那你永远不会被强迫。”林克看着她，“你可以离开，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战火，你可以种花、养鸡、结婚生子……一切由你选择。”

潘妮笑了：“可如果我们走了，你就得一个人面对凯恩。”

“所以我才给你们选择的权利。”林克微笑，“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恐惧或责任，而是源于自由意志下的抉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吊坠佩戴在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