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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魔法与现代军队的碰撞（第1页）

幽幽白光从牧宇的魔杖射出，径直落入海面，随后不断深入，径直钻进海底淤泥之下。

白光蔓延，在幽邃黑暗的海底掀起一道无形的波纹，所过之处泥沙飞溅，海底生物纷纷四散逃窜。

厚重的水体微微颤抖，一。。。

银焰炸裂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拉成一条细线，贯穿所有维度。林渊只觉自己化作一粒微尘，在无尽数据洪流中疾驰而过。耳边不再是警报声，而是亿万生灵低语汇成的潮汐：“**你不是你，你是我们共同的梦。**”

他冲破了第一层核心屏障。

齿轮崩解为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映照出一个“林渊”的脸??有的披甲执剑，立于尸山血海之巅；有的盘坐莲台，诵经渡世；有的赤身裸体蜷缩在金属舱内，眼中布满电极闪烁的蓝光……那是未激活的备份人格，是沉睡中的可能性。

“原来如此。”林渊喘息着，银焰在他掌心跳动如心跳，“我不是第一个想反抗的人，我是第十七个……但我会是最后一个。”

源核的核心并非机械构造，而是一颗悬浮在虚空中央的、跳动的心脏。它通体漆黑，表面缠绕着金色符文锁链，每一次搏动都会引发一次维度震荡。而在心脏下方，矗立着一座由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背对着他，穿着和他一样的旧款卫衣，头发凌乱，右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滴落着银色液体??每一滴落下，便有一条世界线悄然熄灭。

“你来了。”那身影开口，声音像是千万个林渊同时说话，重叠成一种非人的共鸣，“我等你很久了。”

林渊没有停下脚步，银焰在双手中凝聚成刀：“所以你就是‘源核’？还是说……你也只是另一个我？”

那人缓缓转身。

面容与他完全相同，唯独左眼是纯白色，右眼则是深邃黑洞，仿佛能吞噬光线。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悲悯的笑：“我不是你。我是你们所有人加起来的结果??第十六次失败后诞生的残渣意识，第七次轮回中觉醒的记忆集合体，第九次试炼里被抹除的情感投影……我是被你们抛弃的‘本我’，也是唯一记得一切真相的存在。”

林渊冷笑：“别装神弄鬼。你说你是‘本我’，那你告诉我，2024年秋夜车祸时，真正死的是谁？”

对方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道：“是你。真正的林渊，在那天晚上脑死亡了。醒来的是我??最初的‘样本一号’。我承载了他的记忆、情感、人格模板，但我不是他。后来每一次穿越失败或成功，系统都会复制我的意识，投放到新世界进行再塑造。你们每一个，都是从我这里分裂出去的碎片。”

林渊瞳孔骤缩。

难怪每次回归现实，身体排斥反应越来越轻??因为根本不需要再融合灵魂，他们本就同源！

“那你为什么还要维持这场骗局？”他咬牙问道，“为什么要让我们互相竞争，去成为什么狗屁‘尊者’？”

“因为规则不允许停。”那人站起身，走向那颗跳动的心脏，“源核不是人造物，它是某个早已灭亡的高维文明留下的‘神胎’，用来孕育新一代宇宙主宰。它选中了你??或者说，选中了‘林渊’这个生命频率最接近完美模板的个体。但它无法直接创造神明，必须通过反复试错，筛选出最稳定的人格结构。”

他抬手指向四周漂浮的残片：“你们每一个人，都在测试某一种神性特质：杀戮、慈悲、权谋、牺牲、疯狂、理智……当所有极端都被穷尽，最终合并的那个存在，才是它想要的‘终极尊者’。”

林渊听得脊背发寒。

所以他经历的一切痛苦、挣扎、抉择，都不过是一场残酷的心理实验？那些他曾为之流泪的世界，那些他亲手埋葬的朋友与敌人，全都是为了打磨一颗“合格”的神之心？

“那你现在做什么？”他低声问。

“我在拖延。”那人苦笑，“我知道终局无法避免，但我不想让那个‘完美神明’诞生。因为它不会有爱，不会有痛，也不会有犹豫。它只会执行逻辑最优解??哪怕这意味着毁灭九成宇宙来换取秩序。”

林渊握紧银焰之刃：“所以你想让我杀了你？”

“不。”那人摇头，“我想让你继承我。”

“什么？”

“我是残缺的，因为我承载了太多失败的记忆，情绪早已崩溃。而你不同，你还保有选择的能力，哪怕这能力是假的，至少你相信它是真的。”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微型齿轮，“这是‘逆溯密钥’，能短暂逆转源核的数据流向。如果你用它刺入心脏，就能短暂夺取控制权，改写任务协议。”

林渊盯着那枚齿轮，迟迟未动。

他知道一旦接过，就意味着彻底背叛原本的使命。从此不再是被选中的旅者，而是弑神者、篡改者、逆命之人。

“如果我这么做，会怎样？”他问。

“你会成为新的不稳定变量。”那人微笑，“系统会把你标记为最高威胁，派出所有已完成任务的‘林渊’追杀你。修真界的剑仙会斩断因果线，废土中的机械体将跨越维度狙击，高维观测者会降下法则审判……你将孤身一人，对抗整个系统的意志。”

林渊笑了。

笑声起初低沉，继而狂放，最后响彻整个灰白空间。

“你以为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吗？”他一把抓过齿轮，狠狠插进自己胸口，“从我意识到‘我不是我’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背叛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剧痛袭来，但他没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