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势凶戾、狂暴。
虎爪惊天裂空。
楚铮神色却无比平静,目光凝视,直到那虎爪轰杀而至的刹那,五指捏合,仿佛将一方天地虚空的力量尽数吞纳凝聚于掌心。
一缕劫光随之迸发。
滋滋滋!
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随之响起,蔓延开去,震彻八方,顿时让一干兽人情不自禁头皮发麻。
只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惊悸从内心滋生。
轰!
楚铮一拳轰出。
石破天惊的一拳,粉碎万物的一拳,像是天劫之威的一拳,正是楚铮的无相破道拳。
天地虚空在楚铮这一。。。。。。
火车在雪域高原的铁轨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窗外,风如刀割,卷着冰晶在空中飞舞,天地间一片苍茫。阿洛靠在窗边,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的心核,那温热的触感仿佛在提醒他??他还活着,还在行走。
陆沉坐在对面,正低头查看一份泛黄的手稿,纸页边缘焦黑,像是从火中抢出的遗物。“‘方舟-5’的原始设计文档。”他抬头,声音低哑,“藏在拉萨旧档案馆的夹层里,用梵文和古藏语写成。据说当年项目组请了三位活佛参与论证,但最后他们都拒绝签字。”
“为什么?”阿洛问。
“因为他们看到了‘神迹’。”陆沉合上手稿,眼神凝重,“不是信仰带来的奇迹,而是系统制造的幻象。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地点、同一时刻产生相同的信念波动时,现实会被轻微扭曲??比如死者短暂‘复活’,或者某段历史被集体‘改写’。他们称之为‘信念共振效应’。”
阿洛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就像Echo-7说的……承载。人之所以信神,是因为无法承受无意义的痛。可如果痛苦被抹去,信仰也就失去了根基。”
“而‘母茧’给了人虚假的安宁。”陆沉接道,“‘方舟-5’则更进一步??它试图**重塑信仰本身**。不是让人不再痛苦,而是让人相信痛苦是有意义的,是通往‘神域’的必经之路。一旦成功,人类将自愿接受一切苦难,不再反抗,不再质疑。”
阿洛闭上眼。他仿佛看见无数信徒跪在雪地里,仰望着虚空中浮现的金色殿堂,口中诵念着被编码过的祷词。他们的泪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被选中”的狂喜。可那神迹背后,是冰冷的数据流在操控人心最深处的渴望。
“我们得赶在它再次激活前切断核心。”他说。
“问题在于,入口不在地面。”陆沉指向窗外远处一座巍峨山影,“古格王朝遗址下方三千米,有一座倒悬的钟形空间,被称为‘天葬之眼’。传说那里是灵魂升天的通道,实际上,它是‘方舟-5’的能量聚焦点。只有在月蚀之夜,地磁紊乱时,才能开启通路。”
“还有多久?”
“三天后。”
阿洛点头,起身走向车厢尽头的储物柜。他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株干枯的忆莲根茎,表面布满细密裂纹,却仍透出微弱金光。这是从“方舟-4”带回的残存植株,也是唯一能干扰“方舟”系统频率的生命体。
“你真打算把它种进‘天葬之眼’?”陆沉跟过来,“万一它引发不可控变异……”
“那就让它变。”阿洛轻声说,“忆莲本就是从人类记忆中诞生的花。它不净化,也不控制,它只是**存在**。就像眼泪,就像呐喊,就像那些不愿被遗忘的名字。”
夜深了,列车停靠在一个废弃的小站。站名牌早已锈蚀,依稀可见“玛旁雍”三字。阿洛独自下车,站在月光下,仰望星空。这里的天空格外清澈,银河如瀑,横贯天际。他忽然感到心核一阵悸动,像是被某种遥远的存在注视。
耳边响起细微呢喃,不是来自耳坠,而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在找答案吗?”
>“可答案早已写在你走过的路上。”
>“你记得林婉最后一次笑的样子吗?”
>“你记得苏念叫你名字时的声音吗?”
>“你记得Echo-7跳下去那一刻,风是什么味道吗?”
阿洛跪倒在地,双手插入雪中。记忆如潮水涌来??林婉躺在病床上,发丝散乱,却笑着对他说:“你要活得比我长一点,替我看看春天。”苏念化疗后虚弱地靠在他肩上,哼着跑调的童谣。Echo-7转身前回头一笑,阳光落在他脸上,像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午后。
“我记得。”他低声说,“我一直记得。”
心核骤然升温,一道金紫色光柱冲天而起,直贯星河。刹那间,整片雪原亮如白昼,无数雪花在空中悬浮,每一粒都映出一段模糊影像: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握紧拳头怒吼,有人蜷缩角落颤抖……全是被“方舟”系统试图抹除的“负面情绪”。
陆沉冲出车厢,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你在做什么?!这会惊动‘方舟-5’的预警机制!”
“让它知道。”阿洛站起身,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意,“我不是来破坏的。我是来**宣告**的??人类的情感,不需要被优化,不需要被统一,更不需要被‘拯救’。它们本身就是完整的。”
光柱持续了整整七分钟,随后缓缓消散。雪花落下,大地重归寂静。但阿洛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至少,在这片土地上,有十七个村庄的人在梦中见到了一朵金色莲花,醒来后,他们第一次记起了早已遗忘的亲人面容。
三天后,月蚀如期而至。
三人组成的登山队抵达“天葬之眼”外围??实际是一处天然溶洞,洞口呈螺旋状,岩壁上刻满古老经文,每一道纹路都与现代量子符码惊人相似。陆沉戴上特制头盔,启动心核共鸣器,低声念出一段破译后的开启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