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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更受重视的姚广孝（第1页）

作为出海诸多事情的首倡者，马寻非常重视一些事情。

在五军都督府问了一些事情后，也跑去户部和工部，先后问了一些货物的清单、价格等等一系列事情，这都是该重视的大事。

在马寻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

朱标看着儿子背了两个书包，眉头微皱，却没立刻发作。那书包鼓鼓囊囊，一个似是装了笔墨纸砚，另一个竟塞满了竹简与线装小册，边角还露出半卷《孙子兵法》的残页。他伸手一拎，分量不轻，忍不住道：“你这是要去私塾赶考，还是随军出征？”

朱雄英挺起胸膛，声音清亮：“父皇，孙儿奉太祖爷爷之命，入武学研习兵略，每日须背诵三策、演图一局，若未完成，教官便以军棍责之。这两包书，一为白日课业，一为夜间温习所用。”

“军棍？”朱标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向马祖，“真要打？”

马祖笑而不语，只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目光落在殿角悬挂的一根乌木短杖上??那是武学教官执掌惩戒之权的信物，据闻已染过数位勋贵子弟的血痕。他慢悠悠道：“雄英昨日因阵图推演错了一步，被吴祯佑亲自打了十板，裤子都裂了口子。可你猜怎么着？夜里他还点灯重画三遍，今早交上去时，连徐国公看了都说‘此子有将略之质’。”

朱标听得心头一震，尚未言语，忽听殿外脚步急促，廖永忠大步而入，甲胄未解，脸上犹带风尘。他抱拳行礼，声如洪钟：“陛下，东瀛使节已于昨夜抵京，携贡品三十车，使者自称‘源义满’，乃幕府将军之侄，言辞恭顺，愿称臣纳贡，并请天朝赐航海图与火器制法。”

朱标神色骤凝。此事非同小可。若轻易赐予火器图纸，恐养虎为患；若拒之太过，又怕激怒彼邦，断了通商之路。他正沉吟间，易树新已从偏殿踱步而出，手中握着一份密报，面色沉郁：“不止如此。据细作回报，倭国沿海已有我大明逃民聚众结寨，自立为‘东宁王’，号令数百艘渔船，劫掠商船，甚至敢袭扰高丽海岸。更蹊跷的是……他们打出的旗号，竟是‘反清复明’。”

“荒唐！”朱标拍案而起，“我大明何曾被灭？哪来的‘清’？这分明是有人借机生事！”

易树新缓缓摇头：“未必全然虚构。北元残部近年暗中联络西域诸部，妄图重建‘大元’，若有人打着前朝遗脉的名号，在海外另立乾坤……此事牵连甚广，不可轻忽。”

殿内一时寂静。徐达此时也到了，银甲披身，须发如雪，却依旧腰杆笔直。他沉声道：“老臣以为，当务之急不在回绝或答应东瀛使者，而在查明那‘东宁王’底细。若真是我大明叛逆，自当剿灭；若是忠良之后流落海外，亦应收归朝廷，以为奇兵。”

廖永忠立即附议：“徐公所言极是。且眼下船队即将启航，若途中遭遇此等势力，岂非腹背受敌？不如派一可信之人，先行潜入东瀛，探明虚实。”

朱标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朱寿身上：“你曾三次出海，熟悉水路，可愿走这一遭？”

朱寿单膝跪地，慨然应诺：“末将愿往！但请陛下准许，带吴祯佑同行。此人精通倭语，曾在琉球俘获过倭寇头目，逼问出不少隐秘。”

吴祯佑闻言一愣，随即苦笑：“姑父，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我可不会游泳。”

“谁让你跳海了？”廖永忠瞪眼，“你是去当翻译，不是当水鬼！”

众人哄笑，气氛稍缓。马寻忽而开口：“陛下，犬子景隆虽年少，然自幼习兵法，熟读《六韬》《三略》，不如让他随行历练，一则增长见识，二则也好磨砺心性。”

朱标迟疑：“李景隆……能行？”

马寻正色道：“他若不行，谁还能行？况且此次并非正面交战，而是暗中查探，正需心思缜密、行事隐忍之人。景隆外表张扬，实则内敛，最擅伪装。”

话音未落，李景隆已从殿外走入，一身青衫，手持折扇，翩翩而来。他躬身施礼，语气从容：“岳父大人过奖了。不过学生以为，欲探东宁虚实，不必亲赴东瀛。”

众人皆惊。易树新眯眼打量：“哦？那你有何高见？”

李景隆展开手中舆图，指向朝鲜半岛东南角：“此处有岛名‘对马’，介于我朝与东瀛之间，历来为海盗盘踞之地。据闻‘东宁王’麾下有一支船队常驻该岛，专做走私买卖。若能派人化装成商人，登岛交易，便可顺藤摸瓜，查清其组织架构、兵力分布乃至首领身份。”

徐达抚须点头：“妙计。既能避开通关盘查，又能深入敌巢。只是人选……”

“我去。”朱雄英忽然出声。

满殿哗然。

朱标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朱雄英毫不退缩，双目炯炯：“孙儿愿往。一则，我年纪小，不易引人怀疑；二则，我会背《千字文》《百家姓》，扮作书童最是合适；三则……”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太祖爷爷说，真正的帝王，不仅要坐镇庙堂，更要知晓江湖。若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将来如何统御四海？”

朱标怒极反笑：“你倒是会引经据典！可你知道对马岛上有多凶险？那里可是连官军都不敢轻易踏足的亡命之徒聚集地！”

“正因为凶险，才更需要我去。”朱雄英抬头直视父亲，“您总说我娇生惯养，不懂民间疾苦。可若连一次乔装冒险都不敢，又怎能体会百姓生死？”

殿内鸦雀无声。

良久，易树新轻叹一声：“这孩子……倒是有几分像年轻时的你。”他对朱标说道。

朱标闭目片刻，终是挥了挥手：“罢了。由你去吧。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由吴祯佑全程贴身保护；第二，每日须通过信鸽传回情报，若有半日失联，立刻撤退，不得恋战。”

朱雄英喜形于色：“谢父皇成全！”

事情议定，众人陆续退出。唯独马祖留了下来，低声对朱标道：“你真放心让雄英涉险？”